时间一晃而过,三月已到,段沐怜早早的被初晴初音叫起来洗漱。
坐在镜前的段沐怜看着自己,她在这一刻才真真的感觉到自己要嫁人了。
嫁给的还是阿珩哥哥的兄弟。
她内心说不上的复杂,却没有一丝的忐忑,是因为不爱吗?
其实那时秦媛媛来找她,她的内心真的很忐忑,把心爱的人推给另一个女子,那种痛,真的像心被人撕裂一般。
“小姐,你怎么哭了?”上妆的初音惊呼道。
这让段沐怜回了神,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也许她没有表面上的那般淡定。
她闭上眼睛,回忆她与夜桓珩的点点滴滴,然后睁开眼睛,擦干泪水。
两人终究是有缘无份。
化好了妆,段母过来为她梳妆。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放下梳子,拿起凤冠戴在头上,饱含泪水的看一眼段沐怜,段母道,“都说怜儿美貌无双,平时没感觉,今日一看,可谓是倾国倾城。”
段母不想让段沐怜看出不舍,为她盖好红盖头,扶她走了出去。
到达门口,还未迈出,二哥段沐辰便上前蹲下,“妹妹,今日二哥背你出嫁。”
大哥段沐风还在边关打仗,自然就轮到了老二。
“多谢二哥。”
新娘子被背走,后面的段沐扬泣不成声。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段沐扬这般嚎啕大哭,一旁的沈遇给他那个块手帕,段沐扬拿起就擦眼泪。
夜桓砚早早的就在府门外等候,一身大红袍好比那探花郎。
夜桓砚看到段沐怜出来,翻身下马,行了一礼,“小婿拜见岳父岳母。”
执的是晚辈礼,这让在场的人都惊了。
堂堂砚王,皇上的儿子,居然行平常百姓的晚辈礼。
段丞相面色缓和,他本对着桩婚事不看好,毕竟女儿心有所属,还有砚王爷的名声。
可圣命难违,他为了全祖性命,只能忍痛。
经过这三个月的了解,他觉得是他看走了眼,能文能武的砚王爷虽名声极差,但才学武艺不输珩王爷。
“砚王爷折煞老臣了,小女自幼受宠,性子倔强,还请砚王不要计较。”段丞相说着,眼眶也渐渐湿润。
夜桓砚大声道,“她是本王妻,自当宠着。”
这就是不计较了,有了砚王的承诺,段家也松口气,毕竟从小疼在心尖尖的人儿,不能嫁人受苦。
段沐怜上了花轿,一路奏乐吹吹打打,让坐在花轿的段沐怜昏昏欲睡。
她知今日不能睡,便强忍着困意。
轿子停下,便听喜娘道,“请新郎踢轿门。”
咚咚咚,三下轿门,段沐怜被搀扶出来,拿着红绸缎被领着进了门。
迈进去的一瞬间,段沐怜的心从此刻起就不在了,因她已经不再是段家嫡女,而是砚王妃。
“新娘举步跨火盆,行为端庄人温存;夫唱妇随同心腹,同辈相惜老辈尊。”
“新娘举步跨马鞍一块檀香木,雕成玉马鞍,新人迈过去,步步保平安。”
两人走入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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