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桓砚处理完公务,见段沐怜无精打采,总是走神,便知道今日秦媛媛来此为了什么。
“你知道了。”语气是确定,并不是疑问。
段沐怜不在看他,底下头,不知在想什么,她明白自己已经是他的皇嫂,哪怕再不能接受。却也无可奈何。
已经想好见他的种种可能,却发现,在见到他的前一刻还是不知如何面对,不像平时的她,软弱至极。
“越是在乎越要死心。”夜桓砚不知自己忍了多大的怒气,才说出这句话,望着心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纠结,怎能不痛苦。
可先拆散他们的是他,他想要她永远就在自己身边,就必须忍着,起码要在得到她心之前,忍耐。
段沐怜也知道怎么做,两人有缘无份,让他最快死心的方式,就是要让他明白自己和她不再是恋人,是叔嫂关系。
“妾身明白。”段沐怜第一次用这样的称呼,夜桓砚知道她的坚定,也不在说话,心下确没人知道的松了口气。
他怕夜桓珩回来,甚至有时候在祈祷他战死沙场才好,可又觉得那样的话,夜桓珩在她的心里就永远无法代替,毕竟他没办法与死人争。
以前两人可以赏花作诗饮茶,现在怕是连同行都是妄想。
“还有公务要处理,你早点休息。”夜桓砚匆匆离去,段沐怜叹了口气,始终没说什么?
她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床头的纱幔,烛光微凉,不知多久,轻闭双眼,陷入梦境。
在夜桓珩未归之前,一切都显得那么风平浪静,直到皇宫前的那声钟响,打破了平静。
两声钟声,清脆明亮,段沐怜瞪大眼睛望着皇宫的方向,声音颤抖,“初晴,两声,这是不是……”
后面的话段沐怜不再说下去,初晴也无法回答段沐怜,只是点了点头,确认段沐怜的想法是对的。
帝王皇后,太后和太子,太子妃都是三声钟响,两声就只有皇贵妃和贵妃,宫中没有贵妃,妃以上的只有皇贵妃一人。
段沐怜想着皇贵妃对她的种种,眼泪不自觉的掉落。
宫中人都说皇贵妃嚣张跋扈,但段沐怜却觉得她明艳大方,不可一世。
那样的女子屈居于四方天地是命运不公,她想起皇贵妃对她的疼爱,和对她总说要让她和夜桓珩一起有过天下每个地方,不要让段沐怜和她一样。
那时候的段沐怜就在想夜桓珩不贪恋皇位,她也不贪恋后位,两人放弃身份,只做一对平凡夫妻。
“皇贵妃身体一向硬朗,怎会突然薨逝?”段沐怜不相信巧合,皇贵妃才韶华之年,除非是人为。
段沐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换了一身白衣前去宫中见礼,那一刻她觉得皇贵妃走时满是遗憾,儿子不在身边,最看好的儿媳人选也嫁给了别人。
今日她不是以砚王妃相送,而是女儿相送。
到了皇宫,还未走到皇贵妃宫门口,就被夜桓砚的人请走了。
见到夜桓砚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段沐怜不要穿这身衣服去。
段沐怜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允许做太多的不得已,但还是没有穿王妃宫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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