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睡了?”
“嘘——不知道。”
“不知道你嘘什么嘘。唉,听说王爷今天喝了好多酒呢。”
“怎么,你心疼?心疼也轮不到你伺候。”
“说得好像你能去伺候似的。这安平王府,不,整个大禛国,谁能有资格伺候咱王爷。”
“……也是。要是小……”
“嘘——说多少遍了,那名儿不能提。嫌脖子硬还是狗命长?”
“你嘘屁哦,王爷都要娶狄国长公主了,哪还记得小谢,凭啥不给提。”
“……!”
“想当初老娘敬他是条痴情汉。没想到,哼,天下渣男都一样。”
“……”
隔着厚重木门和落地雕花屏风。
侍从和婢女的对话被隔绝在外。
床榻上,男人双目紧闭,眉心深锁。
汹涌的酒劲折腾得他有些难耐。
良久,薄唇挣扎着挤出几声破碎呢喃。
唔哝呜咽。
似是陷入什么梦魇。
一股清香,不知何时席卷了整间卧室,笼罩住他,撬开牙关,攫取酒气。
久违却又熟悉的味道。
“阿谢……”
“竟还有脸唤我?哼,吃着碗里望着锅里。”
醒酒的符水一口一口喂进去。
空气里的迤逦,随着酒意转淡,而愈发灼热炙人。
“阿谢、阿谢……”
“呜……痛,轻点,别咬……狗男人果然属狗的么……”
“阿谢,你是我的,我的……”
“不,记住,你不准娶那个臭公主,你是我的,卓然,记住没有。”
“…我是你的、阿谢你别走……你在哪……”
“……”
婉转声随着天破晓而消散。
谢冬春睁开眼,整个人都懵了——做梦了?
身体似还未从那场盛大礼花中醒来,有些疲,有些手脚发软。
啊,卓然,不穿衣服也好看得过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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