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喜跟着谢冬春时间久,胆子较开始大了许多,也敢说话了许多。
凑近几分,边看边暗自感慨,边问道,“大小姐怎么不让我去查。这事儿我熟。”
查人这种事,往常都是让她负责。
一方面她原先的工作有涉及到保密方面,相关业务是真的熟。
另一方面,她刚来那会,谢冬春交给她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查人。
“您不信我?”
“我包准儿查的跟良叔分毫不差。”
“……说不定还更好。”
谢冬春苍白的甲面点了点文件,有意培养桓喜,所以很多话她懒得说却必须解释清楚。
“我怀疑她,所以不能让你出手。”
“因为我担心,你出手的话,查不到我想要的。对方对你的防备高过良叔。发现你,等于提早暴露我。”
“以后我会慢慢找更多的人手,而你,越往后,要负责的事只会越少。”
桓喜慌了。
“为什么?”
这……刚得宠就失宠?
“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我改。”
她不信能有人比她厉害。
至少,国内没几个。
谢冬春正专心看文件,闻言便随口应付道,“你得伺候我。”
桓喜不乐意,“我能伺候您!同时我也能办好其他事儿。”
语气里的小情绪一时没藏住,引得谢冬春抬头。
她合上资料看向她,神色蓦地郑重。
桓喜下意识往回缩了缩,双手都没忍住在裤腿侧缝上来回搓了两下,莫名有种回到戈壁拉练第一年面对教官的感觉。
不,比那还吓唬人。
可她又很清楚,这视线的主人,比琉璃还易碎,比玫瑰还娇弱。
偏偏,气场比大领导还足。
谢冬春收回视线,垂眸落在手侧。
杯状的玫瑰美得矜持内敛。
恰如现阶段,实力欠缺的她,不得不养精蓄锐。
“你是我第一个贴身保镖。”
放在大历王朝,小皇帝最近身保护的暗卫和御前侍卫,想要来保护她这位国相,也得内部竞争,过五关斩六将,再有由小皇帝和她亲自审查,才会留下身手最好和反应最敏捷的给她。
桓喜的考核期不算短。
但要说考核难度,真的……不好说。
没有足够强大的竞争者彼此激发潜力,桓喜的实力跟她当年的贴身侍从相比,自是大打折扣。
可,暂时也没得挑。
老爷子能力范围内能找到的最好了。
当然,事实上也不差。
“我希望你能始终专一,持续提升自己,做好贴身保镖这一件事。”
“因为,我,比一切、任何、其他,都更重要。”
桓喜心头大动。
登时热血澎湃。
原本只是出于退伍后想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年轻时的那点本事,轻松赚快钱的目的,遇上事少钱多,老板家的哑巴小孙女人好说话这桩好买卖,才一拍即合,走师兄的后门拿下的养老工作。
不知何时起,竟开始忍不住被这人吸引,忍不住想帮她做事。
不图钱,不图利,却偏偏乐意为她拼命。
所以潜意识从未察觉到的心境变化,其实早在细微处,不经意泄露出来了。
桓喜郑重站定,背直腰挺,敬了个礼。
“大小姐请放心,您是桓喜这辈子,除了这个国家之外,唯一一个,拼了这条命也会保护周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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