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斜睨了向时云一眼:“本殿刚才已经听到了这客栈里发生之事,徐娘虽说死于非命,但总归是公主府里的人,大人竟然扣住公主一干人等不放,有何道理?”
向时云眼睛眯了起来,一双三角眼里泛着狡黠的光芒:“微臣是淮安的父母官,这客栈在短短一天时间内发生了两起命案,的确让人匪夷所思,尤其是这位徐娘,竟然是在公主殿下的眼皮子底下出的事,就不能掉以轻心!微臣暂时请公主殿下留在此地,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六皇子笑了:“向大人果然是为民做主的好官!既然徐娘的死因是因为她药瓶里的药丸,就该去查是何人将药丸变成了毒药,怎么就扣住人不放了?难不成大人是担心皇姐回到公主府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端倪?”
顾惜忽然道:“是在给周瑞安逃跑的时间吧!”
向时云的脸色顿时一变,阴沉着一张脸望向顾惜:“你是何人?三番五次在本官断案时捣乱,你究竟是要做什么?”
三公主立刻道:“她是本宫的义妹,见到本宫无端陷入这谋杀案中,自然是要想办法帮本宫解决,难道这有什么错?”
六皇子则深深打量了顾惜一眼,又看看三公主,眼眸眯了起来。
向时云冷笑道:“她一个刚刚入住客栈的外地人,忽然就出现在命案现场,难道公主就没察觉出什么疑点?”
顾惜被他的话给气笑了。
他竟然将祸水往自己身上引?
“那请问大人,您刚才在抓捕驸马爷的时候说您带着属下是在此地等待一个朝廷要犯,那么请问您在将驸马爷抓入衙门大牢之后,这客栈里就没有了衙差了?难不成您所说的那位要犯就是驸马?”
顾惜这段时间被洛冰寒那无耻的东西已经磨出经验来了,丝毫没有半点慌乱,却反唇相讥问了一句。
向时云愣住片刻,继而阴着一张脸道:“本官要做什么,需要你这妇人来置喙?”
“那民女是不是外地人,和大人您也没有半点关系吧!凭什么你自己找不到凶手,就故意转移视线想要嫁祸他人?”
顾惜一点也不客气道。
这向时云若是再想要往她身上泼脏水,她就当场将他刚才悄悄和几名属下说的话抖出来!
人也不能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吧!
向时云真没想到顾惜的态度会这般强硬,顿时气得哆嗦,指着顾惜道:“来人!此女以下犯上,竟然敢和本官顶嘴,拉出去打三十个板子!”
“你敢?”三公主立刻高声喝道,“她是本宫的义妹,你敢动她试试?”
向时云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咬牙切齿地瞪着顾惜,又望向六皇子:“殿下,您也看到了,此女分明就有重大的嫌疑,可是公主殿下却要护着她,这案件恐怕难以真相大白了。”
顾惜被他的话给气笑了:“你空口无凭说我有嫌疑,那你在一个时辰前和几个衙差躲在角落里的时候,怎么就会提前知道驸马爷会来这里?”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全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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