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纵马,军情有报!
不过却没有佩红插翎,应该不是非常紧急的事情了。
这一人一骑很快掠过,随即就朝着皇宫所在的方向而去了。
虽然也就是短短时间,但确实是给原本拥挤的人群造成了些许混乱。
待到恢复,荀顗转头刚想给荀粲说什么,结果就看到了几个壮汉包围中空无一人,当即他就咬紧了牙关。
这家伙,又跑了!
不过人跑得了,事呢?跑得了?
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
本来他还想着带荀粲去看一眼,若是不满意那家女儿索性就换上一家,可现在荀粲既然自作主张又跑了,那就休要怪他了!!!
“走!”
撂下一个字,荀顗就直接带着那几个汉子走掉了。
半晌后,人群中一不怎么起眼的地方,荀粲缓缓抬起了头。
“好险,差点被六兄真的抓住了!”
在他身侧,一个衣着明显破烂的乞儿凑近了过来。
“小兄弟,你这衣裳是打哪儿讨来的?这么好的布料怕是值不少钱吧?”
一股臭味袭来,荀粲差点没翻过去。
要知道这一带荀氏几个兄弟,都是在荀彧的教导下长大的,自然就老早染上了香瘾,但是他们每人所爱之香又有所不同。
比如荀顗,最喜欢的就是可以醒脑静心的沉香。
而他最喜欢的,就是配置过的零陵香。
也正是因为如此,荀家就专门留出来了两间香室,一间专门为荀顗所留,另一间专门为荀粲所留。
至于其余几人,却是没有属于自己的独立香室。
当即他就跳了起来,屏息往远处奔去。
那乞儿则是在原地皱起了眉头:“什么人啊!一点都不懂事……”
“起码说一声那衣服是从哪儿讨来了,我也去讨一件啊!”
而那先前一人一骑此刻却是已经在皇宫门前停了下来。
跃下马后,他便摘掉了头盔,将之挂在马背上,而后几步走进宫门口值守的侍卫。
“还请禀报一声,夏侯霸将军有事奏禀陛下!”
值守在宫门前的将士转头看向了他:“可有印信?”
军中印信那个东西倒是极为重要的,若是没有印信,总不能算便来一个人说要见曹芳就见吧?万一来人是个刺客呢?
那曹芳的安全还要不要了?
别说真到了那时候曹芳确实出事了,就算没出事,首先要清算的就是值守在宫门前的这些人。
至于说保不保得下?
开玩笑,皇帝的安危你都敢当儿戏!朝堂上衮衮诸公都要先拿你开刀!而且还是灭十二族的那种!
要知道天子为天下之心,天子危,天下则乱。
这就是现在这个时代的真实写照。
“有!”
说完,来人就伸手打甲衣下掏出来了一枚符印递上。
值守的将士拿过之后也不去查看,只是对着他轻轻点头:“还且等等,我马上就去上报!”
别人不清楚影的存在,中央军可是早就知道曹芳身边有影这一机构的存在,更甚至于中央军中高级军官还知道宫内哪儿可以联络到影。
当然,也仅限于高级军官,只要职位未曾达到,某些东西,他们可以知道,但绝对接触不到。
而他现在所要做的,就只有拿着这枚符印报上去,然后静等一会儿就可以了。
到时候这符印的真伪自然就清楚了。
随着一层层上报,很快影中人的反馈就回复了下来。
那个将士拿着符印和一张通行证回到了宫门前。
“这个通行证还请拿好,入宫后只认这张通行证,若是没有,宫中就会将你视作闯入者……”
“无令闯宫的下场,想必不需要我说吧?”
守将说完,就抬眼看向了面前的青年将士。
那人微微摇头:“不需要!”
无令闯宫,以刺客论,可当场格杀。
这是谁都知道的。
“还有,出来之后,这通行证你要在重新交给我之后才可以离开!否则会有麻烦!”
说这话时,他脸上神情很是凝重。
要知道宫中现在除去曹芳,影就是隐藏于暗中的最高权利机构。
这张通行证虽然也就是一张纸,但有了这个,完全可以在宫中畅行无阻,虽然这就是最低等的那种通行证,但真要给外人拿去,可做文章的地方确实太多了!
那个青年将士一愣,而后下意识点头。
“多谢提醒!”
守门将士立即就让开了路:“去吧,宫内自有内侍带你,记住不要乱跑!”
“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要知道中央军中那些武力超群的高级军官基本上都是影中挑选出来的,而且还不是影中最拔尖的那一部分,仅仅就是还想上战场的一些,据周二子所言,影里面的人,就没有一个说是武力差的……
尤其是任影头领的典虎,武力更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而也就是这群人,却在守护着大魏这座宫廷的安全。
曹芳也赋予了他们杀人的权利!
一旦真的有人在宫中不听他人劝阻去乱跑的话……很可能下一刻就是他的死期了。
那个青年将士面色肃穆地冲着宫门守将行了一个军礼,而后便直接迈开步子往内里而去。
“陛下,人带到了……”
书房外柳承声音响起后,曹芳的声音就打内里响起:“让他进来吧!”
而后书房门就伴随着一道吱呀声缓缓打开,柳承先是走了进去,而后那个将士立马跟上。
随着两人在书房内站定,曹芳就抬头看了一眼,而后再度俯首于奏疏上。
“可是有什么事情?说说吧。”
这就是天子!
虽然现在看着年龄确实不大,但是气度果然足!
“回陛下,夏侯霸将军令臣提前一日回来禀于陛下,明日他就能带着胡人回到洛阳了,夏侯玄将军也随行其中……”
“恩……”
曹芳轻轻一声,而后用笔在奏疏上划拉了几笔,眉头轻皱。
墨又晕开了点……
看来得找点匠人提早将现有的草纸进行一下改良了……
现在无论是绢布抑或者其它什么,只要不是那种刻于竹简上的,墨迹基本都会晕开,虽然竹简确实也会有晕开的可能,不过晕开的地方竹简可以削掉,其它的就不行了……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不算什么大事,毕竟有着影,夏侯霸那边的所有事情他都差不多清楚。
“喏!”
说完,青年将士就缓缓往书房外面退去。
只是还不等他完全退出书房,曹芳就抬头看了过去。
“对了,你叫什么?”
听到曹芳的声音,青年将士立马停下了脚步,声音沉稳中带着点点颤抖:“臣王朔……”
“恩,行,朕知道了。”
“下去吧!”
说完,曹芳就不着痕迹地往书房一角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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