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暇理会好奇宝宝木笙歌。
见此,寒夜细细替她解答,解了她心中疑惑。
何为绝字,她从来只信天无绝人之路。
若为绝路,必定是自己作死。
“哭什么哭。”
木笙歌一把掀开面衣,叉腰直指,嫌弃的训斥道:
“亏你还是堂堂七尺男儿。”
无镜师兄弟二人二人目瞪口呆,呆愣愣的看着英姿飒飒的木笙歌。
“你们若愿意在此处等死,那便别挡了我的路。”
“我,我还没有七尺。”
无镜略带哽咽,小心翼翼偷瞧了一眼木笙歌说道。
林歌这般好看,怎的也和师傅一般凶。
呜呜,他想师傅了。
现在这个是重点吗?
木笙歌一个脑袋三个大,奶油小弟弟,原来竟是个棉花枕头。
木笙歌神情凝重,她从不知道坐以待毙这四个字:
“天无绝人之路,既然是阵法,那么无论它多么攻无不克,总有其弱点所在。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绝无逆天存在。”
逆天之物,天理巡回大道早早便将他灭了。留不到今天。
寒夜:不愧是九命猫妖,旁人听这绝阵,早早便吓得瘫软在地,哪里还有心思却去辩思。
此等心智,此等心魄,竟会是一个将将及笄的女人。
无伞手扶住无镜的双肩,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些:
“林姑娘说的对,天无绝人之路。师弟,你忘了师傅她老人家的教诲了吗?”
“可天色渐黑,山路本就崎岖不说,断崖山一望无际,却要去何处寻那弱点?”
无镜憋住哽咽,一下一下说道。
木笙歌嫌弃的瞥了一眼无镜:
“那你便在这里等死好了。若是我们一不小心走出去了,一定替你立个衣冠冢。
每逢生死忌便差人在你坟头浇上一杯女儿红,也算全了相识一场的缘分。”
“你,你——”
无镜愣住,指着木笙歌半天你不出来第二个字。
大抵他遇着的女子多是温柔贤惠,从未见过木笙歌这般心肠冷硬的罢。
“我天地无镜,乃天地观第一神算,候补人,一个绝阵而已,待我吃饱了,四五下便能解了。”
天地无镜囫囵塞入口中一把干粮,赌气说道。
小孩子,果然适合激将法么。
天地观?
便是那个屹立大陆几百年而不灭的天地观吗?
据说天地观中,便是一个洒扫的仆人亦能掐会算。
分别有第一神算,第二算,第三算,以此类推。
世人皆对天地观抱有莫名的推崇和敬重。
毕竟小到哪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何时婚嫁,何时得子,命里如何。
大到国运昌盛,龙气生息,统统要靠天地观来卜算。
故而,天地观之人,行走天下,无论何时何地皆被奉为上上座。
也不知这两个人,怎么就落得这般田地。
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四人绕着断崖山,一圈又一圈,以蚊香盘圈的图案行走。
断崖山再大,总归有走出去的一天。
好在山中野果溪流丰富,她已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几人一脚深一脚浅,以某种八股壳的四脚爬行动物之速度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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