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疯女人定然与当年之事有关,若想知道真相,只有撬开她的嘴。
木笙歌忽然抓住疯女人的衣领,用尽全力压低声音吼出:“我俩情同姐妹,你怎么忍心下手害我?”
疯女人使命拍打着衣领上的双手,浑身颤抖,却又带着那么一丝得意:
“冰肌玉骨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就是要你们互相猜忌,我就是要你凄凄惨惨,孤独等死。
他无视我一片深情,竟然要我替你去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为他放弃所有,付出一切,到最后居然要替你死。我怎能甘心?”
木笙歌乘势而攻:“所以你就杀了我?”
“不不不,杀你的是他,是他杀的你,我不过是借刀罢了。哈哈哈,哈哈哈,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太痛快了,哈哈哈——”
疯女人疯狂大笑,到最后跪失力跪在地上。
疯女人自言自语着,木笙歌也大致明白了一些。
她娘与这疯子原本是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只是不凑巧,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爱的是木笙歌的娘,七雪柔。但这渣男却一直若有若无,给疯女人一丝希望,让疯女人帮他做了许许多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疯子满以为,渣男会怜惜她所做的一切,至此神仙眷侣,只羡鸳鸯不羡仙。
却在无意之中发现,男人悄悄给她下药,试图打造一个完美的冰肌玉骨。
疯女人心之痛,不敢置信,怨恨之下,将毒药偷偷下给了男人的心爱之人。也就是她最好的姐妹,七雪柔。
她发誓也要让渣男尝一尝这锥心之痛。
为了报复男人,疯女人不顾惜所有,哪怕疯狂也在做不惜。
木笙歌知道了前因后果,也不枉费她故意激怒无心,把她关进了笼子里。
要说玩弄人心,无心与她之间跨着的是一座喜马拉雅山外加两个银河系。
无心现下大概磨着刀,琢磨着从哪里下手砍比较合适吧。
只可惜,她木笙歌从来不是别人砧板上的肉。
就算哪一日她当真成了砧板上的肉,那也一定是带着剧毒见血封喉的毒肉。
现下她只需要静静坐在这里,等着自以为是的无心,亲手将她放出去。
木笙歌双眼轻阖,嘴角微微上挑,静静靠坐笼边,坐等无心送上门。
至于这疯子,取他性命,易如反掌,但她此刻还有用。
他们把疯子关押在此处,布置了如此庞大的阵法,想必不会是简单的囚人。
囚而不杀,事必有因。
不需多久,无心换了一件黄色衣衫,手拿一把长窄刀,磨刀霍霍向着囚笼。
公子不许杀她,可也没说不许她生不如死。
无论男人或是女人,她从未见过公子如此在意一个人。公子完美无瑕,她绝不允许有这样一滴瑕疵的存在。
既然公子不舍得,那便由她入手。
无心打开囚笼,木笙歌半死不活的靠在边上,不能让她现在就死了,冰肌玉骨必须是新鲜入药,方能获得最大的药效。
无心上前试探鼻息,果然一丝气息若有若无。
她不能死。
烈无心当即抓住木笙歌的衣服,将她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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