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笙歌泄了气，这人实在厉害，她是真打不过。

“既然我打不过你，不如来交换个条件，如何？”

沈衍看着木笙歌，缓缓拔下发中花朵，置于鼻下深嗅一口，抬起眼皮，“你说。”

木笙歌在衣袖上擦擦手：“剩下的金子我不要了，另外附送你一本绝世法册，如何？”

金子或许沈变态不在乎，但世人皆为法册入迷。她不信，一个玄灵者会放弃一本绝世法册，而选择一名囚徒。

木笙歌觉得这是一道送分题。

“我可先说了，她的命，我要定了。今日不成还有明日，明日不成还有后日，你应该知道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利诱，威逼，双管齐下，沈变态若还想不明白，那只能说他脑子里都是浆糊。

沈衍一板一眼：“不换。”

木笙歌双眼微眯，泛出寒光，逼近沈衍：“你——可想好了，姑奶奶有的是时间，而且不凑巧，我的耐心非常之好。”

沈衍示意木笙歌坐下：“让她这样活着不好吗？”

木笙歌双眼半眯，问：“什么意思？”

是想耍花样？

沈衍叹息一口：“随我来。”

沈衍带着木笙歌入到疯子的洞穴，疯子依旧如她那日看到的那样，瘫坐在鸟笼里。

沈衍看着鸟笼中的女人，神色复杂，无论经过多少年，当年那一幕，仍旧历历在目，片刻不离，仿若昨日。

沈衍淡淡：“时间到了。”

木笙歌抱胸，小手指习惯性的一下一下的跳着，：“什么时间？”

“咔嚓咔嚓——”

随着一阵机械声，黑水咕咕涌动，黑水之中无数蝌蚪大小的黑色生物不安的跳动着。数万条蝌蚪跃出水面，形成一条条黑色水柱。

水柱翻涌着，如同一条条奔腾而上的黑龙。

原本竖在水面中央的鸟笼，随着机械转动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掉下去，眼看着没入黑水之中。

黑水中的生物她是见识过厉害的。

不肖半柱香，疯女人就该骨头渣子也不剩下。

这和杀了她，有区别？？

不过一个死无全尸，一个还能留个全乎的。

鸟笼没入水中，疯女人只剩一张嘴艰难的露出水面呼吸。水下无数黑色生物，缠绕在她身上，吸食着她的血肉。

约莫一炷香时间，鸟笼才回归原样。

疯女人半死不活的躺在鸟笼中，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告诉她，她还活着。

她居然还活着？

沈衍冷漠的看着一切，转身问木笙歌：“你看见了。”

木笙歌：何止是看见了，她头皮都发麻了。

想象一下，无数的蚂蟥钻入肉.体不断蠕动着吸食血液的情景。

嘶，恶心啊。

这厮果真变态，这爱好非同凡响。

沈衍贴近木笙歌：“你说，她这样活着，不是更好？”

沈变态似乎比她更恨疯女人，木笙歌有些疑惑的看着沈衍轻轻点头：“好像，有点道理。”

这样活着，生不如死，确实更加解气。

也能免了她脏了娘亲轮回之路，倒也清净了。

她若杀了疯女人，岂不是助她脱离苦海了。

既然选择让疯女人苦海无边，那她也没了继续留在此处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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