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玄亦言递上自己的手帕,“擦一下吧。”
枫懿愣了一下,拿起她手里的手帕,“待我洗净再还给你。”
“好。”玄亦言走到道场边缘的栏杆处,看着重岩叠嶂的山峰,“姑苏水系多,养得姑娘定是好看。师兄可有喜欢的姑娘?”
被这么一问,还在想着手帕的枫懿一脸茫然,片刻才反应过来,“没有。”还是冷冷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玄亦言就爱看他这一副严肃的模样,捂嘴笑出了声。
“你不怕我?”
“师兄生得如此好看,亦言喜欢还来不及,为何要怕?”玄亦言一改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的神情让枫懿心中一颤,“如果是惧怕师兄的天赋实力,那是无能;如果是惧怕师兄的性情,那更是无能。性情自是人人不同,若是相同多是无趣。”
枫懿静静的看着她,眼里似乎有些什么,只是一闪而过,便就消失殆尽。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谢......谢。”
“你要谢我啊,那下次待我去枫家,你带我去姑苏城玩,可好?”
“好。”
“可是真的?可不许反悔啊。”
枫懿点头,不语,心中千丝万缕,思绪万千自此便是她一人。
束发成年之宴结束,各家皆在玄门歇息一夜。酒宴上,玄亦涵被众家灌了个大醉,玄亦尘未成年自是也喝上了几杯,早早的回了房间休息;玄承因着身份和酒量,几分醉意罢了。
玄亦言刚走到后院之中,就瞧见秋景柔身边的小丫鬟站在自己房前,见到玄亦言回来,立即上前请安:“师姐,夫人请您过去。”
“好。”说罢,走了几步便到了。
“父亲,母亲。”玄亦言坐在两人对面,意识到两人今日找自己的不寻常,“父亲母亲今日累了,怎么不早些休息?”
两人相视一笑,秋景柔拉着玄亦言的手,“言儿,今日你与你枫伯父家的懿师兄聊些什么?”
玄亦言托着脸想着白日的情景,“聊了我衣服上的机鹤,聊了姑苏城,聊了他的模样,聊了他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对了,他还问我为何要用红绳绾起头发。”
两人自是知道玄亦言红绳绾发的原因,自家性子乖张的姑娘,自是能了解,“那你可说了?”
“说了,我说将来遇到合适的心上人,便用红绳将他帮了回去。”说罢,还洋洋得意的拿起红绳看向远处,不知心思跑到何处去了。
玄承稍蹙眉头,“姑娘家说话要注意些。”
玄亦言被这么一教训,缩着头朝着玄承吐了吐舌头,顺势靠在秋景柔的怀里。
“你告诉母亲,觉得枫懿如何?”
“如何?”玄亦言想了会,“是个可靠的人,很是让人安心。父亲不是经常说,醉酒之后都不会乱来的人,定是个君子。”说罢,玄亦言闭着眼,今日招待客人是在是太累了。
秋景柔转头看着玄承,浅笑倾城,眼里的话只有玄承能够懂。
“亦言啊,”玄承招了招手,玄亦言坐到玄承身边,倚在他肩膀上,“今日你哥哥束发,后年便就是你及笄了。那时候,就可以许配人家了,你告诉父亲,可有喜欢的男子?”
身为玄门嫡系的玄亦言,自幼玩闹,从没有想过男女感情之事,虽是年纪正当,但是一直并没有到及笄的年岁,也不会往这方面想。今日玄承这么一提,却挑起了玄亦言的泪腺。
玄亦言啪的一下跪在地上,“父亲,是不是言儿今日没好好招待客人,躲在小厨房里吃糕点,您不高兴了!我平时没有落下练功,你要求的我都会,还和哥哥学了许多;我再也不会欺负亦尘了,那日亦尘的芝麻豆沙糕里是我掺的墨汁。我做的错事我都承认,还请父亲不要赶走我!”说着说着,哇哇的哭了起来,一边哭着还一边跪在地上将自己的“罪行”坦白。
这下子,夫妻两人倒是傻了眼了,只是想提一提及笄的事,怎的像是要开除族籍,赶出家门一般。
秋景柔心疼的抱起玄亦言,狠狠地瞪了一眼玄承。被妻子这么一瞪眼,玄承哪里还敢插嘴,乖乖的坐在一边,“不哭啊,言儿,父亲母亲没有这个意思,你是我们手里捧着的嘴里含着的宝贝儿,怎的会不要你呢。父亲只是和你谈谈及笄的事。你瞧今日如伯父不也是提了你哥哥的婚事吗,父亲是关心你的终生大事,怕哪个混小子欺负了我们家言儿,那你父亲不得提剑把他活剥了?”
玄亦言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玄承,玄承急忙点头表示赞同。
“我还以为,父亲,不要,不要我了。”
玄承就想喝么一个女儿,更是疼爱,这样一脸委屈的表情,哪能不心疼。
“言儿,父亲错了。改日父亲带你去姑苏,亲自去买麒麟阁的糕点可好?”
果不然,什么事都瞒不过玄承。
玄亦言擦着眼泪,“父亲知道了?”
“嗯,言儿做的很好,只是不能委屈言儿了,父亲和枫伯父商量了,过些日子带你和亦涵亦尘去姑苏城游玩,可好?”
玄亦言点头,哭花了的小脸耷拉在秋景柔的肩上,小脑子里早就想着去姑苏玩闹的事情了。
没一会,玄亦言便告退离开,会自己房中了。
两夫妻对视,秋景柔轻摇头,“言儿还小,这事急不来。况且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心里哪舍得啊。”
玄承握住她的手,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夫人说的对,一切都不急,后年明后年再论也不迟。我玄门的女儿求娶的排到江边去了,不急不急!”
秋景柔瞪了眼玄承,“那不还得挑一个对言儿好的,品行端正的!”
“对对对,夫人一天也累了,和为夫的早些休息吧。”玄承说罢,起身帮秋景柔褪去外袍。
“承哥哥,以后要是言儿嫁出去了,我见不到该如何?”竟说出了几分哭腔。
玄承急忙把自家受了委屈的夫人搂在怀里,“姑苏不远,御行一时便到。”
“可是还没决定是谁?”
“就他了,离咱们近。”
就这么玄亦言的终身大事被父母定了下来,说好的认真选上一番呢?玄承这个宠妻的不靠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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