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什么?”
“好像是个人。”
“无厌观门前怎会吊着个人?”
路过的街坊看得新奇,议论纷纷。
“我方才看见,这人大呼小叫闯进无厌观里去,没一会儿便被方观主拖出来,吊在门上。”
有旁观者说出缘由。
“那真是活该。”
“哪里来的莽夫,敢得罪方观主?”
众人连连点头。
倒不是方休多得人心,而是他身为领都供府官身的道观住持,在寻常百姓看来,已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若叫他们知道,被吊着的大丝瓜乃是定国公府之人,自然又是另一套说法。
一会儿过去。
街上看新奇的行人越围越多。
忽有一队健汉纵马而来,直奔无厌观而去。
行人们慌忙躲避,一时吵杂纷乱,鸡飞狗跳。
“这些人是谁,好生霸道!”
立时有人忿忿叫道。
“嘘!”
旁边相熟的连忙将他一拉,捂住他嘴巴道:“轻点声,没看见那衣服上的字吗,这是定国公的部下!”
“定国公?”
“定国公不是在军中领兵,几时回京了?”
有人疑惑问道。
“你管他呢?”
说话间,定国公部下已经奔至无厌观门前。
为首是一个已经须发皆白,却精神奕奕,身躯强健的老者。
这老者瞧见那大丝瓜,立时眉头一拧。
他身后亲兵更是脸色大变,叫道:“七爷,是”
“我有眼睛,看得见。”
老者重重哼一声,将手一挥。
一干亲兵都是他心腹,立时明白意思,调转马头,开始驱赶街上围观的百姓。
公府名头在这,百姓们也不敢有怨言,很快便四散而去。
亲兵们清光街上行人,又将街头街尾把住。
被唤作七爷的老者,这才下马,迈上无厌观门槛。
“唔唔!”
被倒吊着的中年男人情绪激动,奈何被五色琉璃光封印气劲,又遭定身符所制,只能将眼皮猛眨。
“丢人现眼的东西!”
七爷低声对他骂一句,才朝着无厌观内拱手唤道:“老汉徐七山,前来拜会方观主。”
声音落下,便听里头吱嘎一声。
“徐七山?”
方休施施然从书楼里出来,隔着院子往门前看一眼,笑呵呵道:“恕方休孤陋寡闻,不曾听过徐老的名字,不知徐老是从何处而来?”
“方观主见笑,老汉久在军伍滚打,少回家中,自然在燕京城里名声不显。”
七爷给足方休脸面,抱拳道:“老汉在定国公麾下效力,如今是龙平卫的一员千户。龙平卫月前立下军功,定国公跟朝中请旨,才许我回京省亲。”
“原来是徐老千户,失敬失敬。”
方休行到门前来,随便回个礼,又问道:“徐老千户,是定国公府的人?”
“定国公唤我一声七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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