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鹤鸣楼买壶酒,再去应天书院。”
马车上路。
……
应天书院。
“张兄?”
“张兄回京了?”
张锦本就是应天书院的学生,回书院来自然畅行无阻。
不少认得他的院生与他打招呼,张锦都一一回礼示意,却不驻足逗留,一路进入书院深处。
也不知拐过多少走廊,转过几个门户,才终于走到一处僻静院落。
院落只有一个入口,里头松竹环绕,中间砌着一个矮台,台上摆着一张棋盘。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儒生,坐在矮台上,一手捏着胡子,一手拿着棋子,自己与自己对弈。
“煮石先生。”
张锦行到矮台前,将酒坛献上。
“张锦,我听说你的事了。”
那老儒生放下棋子,接过酒坛拍去封泥,先美饮一口,才抹着嘴巴道:“你的胆量倒是不小,敢给渊王当差。你要知道,当年就是四院逼宫,才让渊王失去储君之位。
“渊王现在若是继位,你叫四院如何自处?”
张锦摇头道:“以当年情形,四院并无做错。只是世事无常,谁又能料到如今之事?渊王雄才大略,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自然不会与四院计较。”
“若还是当年的渊王,你说这句话我信。”
煮石先生点点头,又话锋一转:“只是这件事已成渊王心疾,几十年困扰下来……渊王未必还是当年那个渊王。”
张锦神色一凝,沉默片刻,拱手道:“煮石先生,我此番来,是为求见八碑。”
“张阁老已经派人知会过了,你是要看人皇碑吧?”
煮石先生自顾自饮酒,却有一缕浩然之气卷出,漫入院落四周的松竹林内。
轰隆隆。
一阵天旋地转。
是院墙移动,才显得头顶四方天空,与脚下院落在旋转。
这一转,院落入口便消失不见,唯有松竹成林,环绕院落四周。
不一会儿,矮台前的松竹忽而散开,显露出一尊四四方方,一人高的古朴石碑。
人皇碑。
八碑之一,唯有人国皇室宗亲,才能在碑上列名。
这名字不是刻上去的,而是八碑气运自己显化。
张锦举目望去,人皇碑上第一个名字正是当今圣上,兴文皇帝。
兴文皇帝名字下面,是他的子嗣,太子、宁王等人名字皆在列。
而另一侧,是渊王的名字,朱苍隶。
张锦屏气凝神,缓缓把视线往渊王名字下方望去。
便看见……
一个十分古怪的名字。
——朱女。
简简单单二字,笔划不多,一目了然。
“呼。”
张锦长出一口气,面露笑意。
能在人皇碑上列名,便再无人可以质疑小殿下的身份。
渊王,有子嗣!
“看完了便去吧。”
煮石先生一挥手,松竹一合,将人皇碑遮住。
张锦正要拱手致谢,忽而心中一动,笑道:“煮石先生误会,我不是要看人皇碑,而是要看……
“青秀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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