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如此放肆,都没有得到任何的惩罚。
嬴政点头,没有说话,一旁的王离以为是嬴政生气,认为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立刻站了出来,拔出佩剑,对准王远。
“贼人,敢对皇子无礼行凶,随我去接受刑罚吧!”
无论如何,他都要把王远这个意图强夺自己功劳的不安定因素踢出局!
“我”
王远想要说什么。
这又是哪来的弱智?
“闭嘴!”
然而他刚刚开口,嬴政就伸手,将王离推到了身后。
这是朕的儿子,什么时候轮到你用剑指着了?
还没等王离回过神,王翦也同样伸手,又一把将王离推到了身后。
“安静!”
咕噜!
一阵回旋,又回到了原地。
王离:“???”
不是!
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你就在这里看着就可以了。”
王翦提醒,愈发无奈。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孙子总感觉好奇怪。
似乎是脑神经搭错了。
我看着?
要是再这样看着,功劳就要被人抢了呀!
和王翦不一样,王离心中委屈,但又不敢再说什么。
都怪你,王远!
绝望之下,只能恶狠狠的看向王远。
希望能给这个家伙一点心理压力。
而对此,王远眉头一跳,只能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都是那里来的傻子?
这三年以来,我好像都没有留意过。
他不会就是王离吧?
就是王离,那个被你断绝了前途的家伙。
嬴政一阵觉得好笑,看着两人隔空针对,并没有什么要阻止的想法。
毕竟王离的确有理由怨恨王远,虽然他还不知道。
“进去吧,朕今天找你们,是有要事想要商量!”
“嘶!”
“嘶!”
一听到这里,本来就在瑟瑟发抖的扶苏和胡亥,立刻瘫倒,害怕不已!
“父皇饶命!”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啊!”
天呀!
父皇和王远又要吟唱了吗?
兄弟两人瑟瑟发抖,彼此抱紧,弱小无助又孤独。
“这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扶苏公子,胡亥公子这是怎么了?”
王离神色诧异,他可是一直听说两位公子私下不怎么和谐。
怎么现在,却突然变得如同亲兄弟了一般?
难不成这个王远,真的能耐通天,可以让人信服?
你们两个是神经病吧?
王远也是头一侧,气到牙齿痒痒。
我这个正常人都没有说什么,你们至于害怕成这个样子吗?
主要是,你真的是正常人吗?
无奈,嬴政朝着他们挥手。
“好了,都进来吧。”
“不过是一次小聚而已。”
闻言,虽然不情愿,但胡亥和扶苏也能跟上了。
府内,王远,扶苏,胡亥,王翦,王离依次落位。
噗!
烛火点起,虽然是早上,但也可以照亮室内。
“诸位,朕这一次前来,主要是有事想要找你们商量一下。”
“哦!”
听到这句话,扶苏和胡亥,立刻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然后目光全都向了王远,下意识后退。
“我们已经
完全懂了!”
你们懂了一个大玻璃!
王远牙酸,被看着浑身不自在。
你们这两个逗比,能不能别有事没事就往我身上吸引火力?
话说政哥怎么天天找我的,倒是我颜值太高,还是李斯那个家伙一直在暗算我?
少年苦思冥想,却还是想不到任何的答案。
所有的猜测都是一样的离谱,让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不是说话好的,派出所有不合理之后,剩下那个就是答案吗?
怎么现在感觉,所有猜测都是不合理的?
嬴政看向了众人,不紧不慢:“昨晚,朕得到了一份密报。”
“按照上面所说,匈奴人很可能已经知晓了红薯的存在,准备大举南下掠夺。”
“诸位可有什么好意见?”
话语落下,现场立刻安静。
匈奴人,要来强夺红薯?
扶苏,胡亥震惊万分,想要说什么,但看了一眼王远后,又止住了话语。
有王远在,他们的意见好像并不是特别的重要。
王翦也在老神在在,余光看向了王远。
他明白,陛下这一次主要想要问的,就是这位大秦圣人的意见。
淦!
你们一个个看我干什么?
王远愈发无奈,表示自己很无辜,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太过优秀的苦恼。
虽然对付匈奴,我的确有方法,但我不会打仗啊!
我这个小胳膊小腿,难不成要我去和匈奴人拼命?
脑海烦躁,王远无话可说。
按理来说,这种异族入侵的事情,他理应站出来说话。
毕竟这事关诸夏的荣耀,可他是真的没有法子。
万一顶上去结果输了,那他就要和赵括共享抗压背锅侠的称号了。
没有办法了,只能硬抗。
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听着心声,本来心情很不错的嬴政,神色愈发沉默。
手指本能敲击着扶手,发出一阵细微响声。
本来他还以为,王远是真的战术天才,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现在看来,是他太过乐观了。
王远就算再怎么逆天,也会有自己的弱点。
“陛下!臣愿意领战!”
看到所有人都沉默,王离站起,主动上前,语气严肃。
他也能看出来,陛下主要想要问的人其实是王远。
现在王远既然不说话,那就别怪他把机会抢过去了。
“离儿,莫要放肆!”
王翦皱眉,想要责怪。
陛下想问的人又不是他们,为何要站出来凑热闹?
“爷爷,我知道你的意思说什么。”
王离摇头,反驳了王翦的话语。
“但臣的确心中有着自己的计划!”
说完,他还略带挑衅地看了一眼王远,洋洋得意。
然而回复他的,只有王远的两个眨眼,以及一个和善微笑。
继续,我就在这里看着你表演!
哎!真的太难得了,本以为这是一个傻子,没想到这个王离却是整个朝廷中唯一的正常人。
摸了那么久的鱼,可算是遇到知音,看穿了我是一个废物的事实!
王远表示,自己很欣慰,很放心!
怎么着?
身为一个废物,你还很骄傲了?
首位上的嬴政摇头,无可奈何。
如果不是现在心情烦躁,他绝对要好好搞这个阴阳人一波心态。
“咦?”
王离也是一愣,看着微笑,怎么感觉这个王远的反应有点怪异。
自己明明在挑衅,为何他还要笑了?
脑子坏掉了?
看着王远,没有注意到扶苏,胡亥已经慢慢后退。
两人看着王离,内心默默为其默哀。
这个王离还是太年轻了,一点也不知道世间的险恶。
王远只要哭泣,就会有人要倒霉。
而现在他居然笑了,那肯定是更加的恐怖!
两人稍稍后退,神色空前的凝重,没有任何提醒的想法。
因为他们自身都难保。
都是一群胆小鬼!
察觉扶苏和胡亥如此反应,回过神来的王离愈发不解。
一个十六岁的年轻人而已,至于害怕成这样吗?
“说吧!”嬴政点头。
闻言,王离朝着嬴政行礼:
“禀告陛下,臣以为,应该立刻调动大军前往云中郡。”
“直接用我大秦最精锐的力量,锁死匈奴狼骑的机动性,将匈奴之患剿灭”
“那些畜生敢南下牧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那你认为,应该派多少人过去?”嬴政反问。
“二十万步兵!”
王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这个答案可不是乱说的,而是晚上经过和王翦讨论而得出来的。
匈奴狼骑最恐怖的优势,就是他们那神出鬼没的机动性。
不然的话,大秦也不至于铸造长城来抵御匈奴。
唯有出动绝对压制性的力量,才有可能驱除匈奴。
“哎!”
王翦叹息站起,看向嬴政,微微点头:
“陛下,这也是臣的意思。”
“那些草原狼骑自小就在马背上长大,而我们中原的将士,就算是骑兵,也无法再马背上支持三个时辰。”
“想要彻底遏制住了匈奴,唯有动用大规模的军队。”
事到如今,他也无法保持沉默了。
听到这番话,嬴政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明白王翦的意思,长久的骑马,不论是对人,还是对马匹,都是一种无法逆转的伤害。
和草原那些狼骑相比,诸夏的骑兵的确是要弱上太多了。
只是这二十万步兵,是不是太多了?
要知道云中郡本来就有三十万,再调过去二十万,那可就是五十万大军了。
当初四十万就灭亡了一个赵国,现在居然要五十万去抵抗一个匈奴?
输了,损失惨重。
赢了,毫无收获。
死局!
在场气氛凝重。
二十万太多了,三万就可以了。
如果只是提升机动性的话,我的重泉县倒是有两个好东西可以一用!
不过三万人而已,蒙恬不是项羽,有了王炸也不过是和匈奴五五开。
这样既能保护百姓,又能拖延大秦的力量,给六国机会。
项羽不在长城,这波绝对稳了!
嬴政:“!!!”
“陛下,臣有话想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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