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已经懒得拉了架了,实在是有些蠢,郭二胖子的地离曲家村是近,但也不是随便说句话就能听见的。
更何况,养鸡养鸭的水塘多半是在山坡中间,不特意过去,谁能看见有人来。
曲三旺越发心虚,心里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只能哭着喊着地求饶。
曲金反应快,立马便猜到他们村子的鸡鸭怕是跟郭二胖子脱不了关系。
曲家村村民心中的怒意越发浓郁,村长带着村民和曲三旺杀气腾腾地跑去郭家村找郭二胖子对峙。
过程并不顺利,两个村子险些打起来,幸好曲金扬言要告官,又从郭二胖子家搜出了两大布袋子的老鼠药做证据,郭二胖子哪敢进公堂,特别是他心虚,万一被县老爷看出来……
连唬带吓的,没多一会儿,郭二胖子就缴械投降,倒豆子般的将事情全部说出来。
原来,郭二胖子心胸狭窄,被郭家村赶出来,总想着报复,见媳妇娘家有能治老鼠药的人,便花钱买了几袋子老鼠药。
趁着天黑,每日偷偷摸摸得溜到水塘旁边,将老鼠药倒进水塘里。
这才有了鸡陆陆续续得病而死的事。
成功一次,他变想着第二次,这几年,曲家村鸡鸭都遭到他的毒手。
看着曾经死活不卖给他鸡的人家愁眉苦脸,他十分有成就感。
然而,还有更高的成就感可以实现。
和狐朋狗友侃大山的时候,学会了栽赃嫁祸。
他特意选在收地之时,和兄弟在地里闲话,不经意间把他怀疑曲家村鸡鸭病死,是因为有人红眼下药害得这个猜想传出去。
这个主意还是他一个混混朋友想的。
为什么这么猜呢?一天晚上,他看到有人跑到喂鸡水塘边,偷偷摸摸得,肯定不是好事。
至于是谁,太远了,看不见。
没有证据的事不能瞎说,就算说给曲家村的人,人也不信,再者信了也没用,县老爷都没办法管。
一套话编的有模有样,聪明地能从中找出破绽,不聪明地就信了大半。
这不,曲三旺就是那种平时觉得有几分小聪明,实际上傻得透顶的人。
曲三旺回家还跟曲三堂大爷说了一嘴,只是三堂大爷并没放在心上。
听完之后,陈静宜等人皆是无语的扶额,就为了买个鸡,至于吗?弄死人家那么多鸡鸭。
真是搞不懂这种人的脑回路。
“那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曲氏轻轻一叹,无奈地摇头:“能怎么处理?就让郭二胖子赔呗,一户人家赔五两银子,三旺赔偿我们几家一家三两银子。”
只是那些人家损失的可不止这些银子,若不是那日他们来邵家听一嘴,回去说了,只怕是还会若是更多。
陈静宜轻轻点头,百姓对官府有着天然的畏惧,一般事情不会告官,更何况,若是告官,曲三旺定是同犯。
从曲氏的描述中,曲三旺的父亲应该是一个明事理的老人,想必曲家村的百姓也顾忌这这位老人,不忍他承受儿子受难的痛苦。
满足了内心的好奇,知道曲家村内部的隐患已经除去,不会影响自己收鹅毛,而且也无人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作用,陈静宜便将此事抛在脑后。
不过,这事倒是提醒她,日后,万事都要考虑周全,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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