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摔倒在地上的汉子,众人都是一阵愣神。还是玉娥率先回过神,看着一群正在愣神的汉子没好气的说道:“还愣着干嘛呢?不赶紧过去看看他是死是活,还指望我一个妇人去吗?”
众人这才回过神,纷纷上前查看。邓元觉直接将他翻了过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这才笑道:“这家伙没事,只是酒喝的太多了。不过这家伙这么健壮,估计也是一个练家子。要是醒来发现咱们这么多人围着他说不定会把咱们当成歹人呢。”
杜壆也是想到了这种可能,但还是说道:“行了,先别管这些,把他搬过去,万一着凉可就不好了。再给他弄碗清水灌上,让他早点醒,问问他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邓元觉嘀咕了一句真麻烦。但还是一把将其提了起来,运到了他们休息的草席旁。庞秋霞也倒了一碗清水给他喝了下去,但也迟迟没有醒过来迹象。众人也就不再去打扰他了,转身去谈天说地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马的嘶鸣声,久久不曾停歇。杜壆起身向外走去,只见得一匹深棕色的宝马正在门口打转。
看见杜壆出来它还打了一个响鼻,好似在说:人类,不要轻易靠近我。看着这匹马的神情杜壆压下上前的欲望,估计这应该是那醉酒汉子的坐骑,在没有经过别人同意而擅自就动人家的东西的事情杜壆可做不出来。
不过厉天闰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在第一眼看见这匹马的时候就被它深深地吸引了。此时见杜壆没有上前,便迫不及待地走了上去。刚要伸手摸一下它的鬃毛,不料这马竟伸头向他咬了过来,还好杜壆眼疾手快,一把将拉了回来,估计就会被它给咬伤。
杜壆微微皱了皱眉,显然是没有料到这匹马的脾气这么烈,看着厉天闰关心道:“兄弟没有受伤吧?”
厉天闰也是拍了拍胸脯,平复了一下心情。刚刚他着实被这宝马给吸引住了,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宝马认生,差点就被咬了。听到杜壆的问话,抱拳回道:“多谢哥哥搭救,小弟没有受伤。”
杜壆点了点头:“没事就好,不过兄弟以后还是注意一点为好,虽然宝马难得,但兄弟你刚刚那副表情就好像是纨绔子弟见到了青楼花魁一般表情,感觉你就差流口水了。”
众人闻言皆是哄堂大笑,厉天闰涨红了脸,显得很是不好意思。还是厉天祐强忍着笑意上前解围道:“哥哥有所不知,我家兄长爱马心切,一直以来都想要一匹好马,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一匹,有这样的举动实属正常。”闻言,杜壆暗自点头,现代男人爱的不过是香车美女,而古代没有豪车,但却有宝马。所以杜壆很理解厉天闰现在的心情,心里也默默记下了这一点,日后定会为他寻得一匹好马。
看见众人不再笑他,厉天闰松了一口气。但随后又赌气般的向马走去,他还不信了,自己还能被一匹马给难住。但不出意料的是宝马再次冲他龇牙咧嘴,甚至还上了蹄子,厉天闰不得已再次退了回来。恼羞成怒道:“你这匹臭马,让我摸一下怎么了?信不信我把你炖了吃肉。”人宝马压根没有理他的意思,把头撇向了一边。
但不代表有人不在意,只听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你刚刚说什么?要吃谁的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先前那醉酒的汉子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此时正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们。显然刚才那话是出自他口。
厉天闰此时也正一脸不爽,听见他的问话之后也没有客气:“我说要吃你坐骑的肉,怎么了?”
听到这话,杜壆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果不其然,那汉子冷声道:“你找揍。”说着便挥拳直冲厉天闰而来。厉天闰也是一脸冷色:“来就来,以为我怕你不成。”众兄弟也是看热闹不闲大,直接给二人拉开了场地。
随后两拳相撞,厉天闰只感觉一股巨力从拳头上袭来,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而那醉汉只是退了一步。看到这一幕,杜壆眼神一凝:这是遇到高手了。
厉天闰甩了甩手凝重道:“兄弟好大的力气,不过接下来我可不会留手了,你可要小心了。”说着便挥拳冲向了醉汉,醉汉也不托大,沉着应对,不论厉天闰的拳头如何大力,鞭腿如何迅猛,他都能以最简练的动作防下来。别看他现在正陷于厉天闰狂风暴雨的攻击之中,但其一旦抓到了反击的机会,厉天闰想赢就难了。于是杜壆直接入场,将二人的攻击拦下来道:“好了二位兄弟,切莫再打了,有什么误会可以解决吗?”
厉天闰立刻收拳站好,但还是对醉汉说道:“这次算你运气好好,下次我一定会击败你。”但是醉汉可没有理他,而是看向杜壆说道:“多谢这位兄弟出手,王寅在此谢过了。”
杜壆好似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汉子以为他没有听清,再次朗声道:“在下王寅,多谢兄弟刚才出手。”
而杜壆在确定了他的名字之后则是一阵狂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一个猛人。
王寅,石匠出身,歙州人氏。方腊手下大将,文武双全,官拜兵部尚书。惯使一条镔铁钢枪,神出鬼没,万夫莫挡。座下一匹宝马名曰转山飞,登山渡水,如履平地。面对卢俊义的大军压境,败中求胜。先是坑杀了圣水、神火二将,后在城破突围之时先后斩杀青眼虎李云、石将军石勇,最后在林冲、孙立、黄信、邹渊、邹润五人的围攻下惨死,由此可见这是一个难得的智勇双全的猛将。如今就这么出现在了杜壆的面前,如何让他不心动。
杜壆笑道:“原来是王寅兄弟,来来来,我们里面详谈。”随后众人回到了寺庙内。
看着王寅,杜壆不由好奇的问道:“我观兄弟武艺高强,为何先前喝了那么多的酒?一副醉态。”
闻言,王寅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瞒兄弟你说,我原本只是歙州的一名石匠,手脚上颇有些功夫。后来听说福州城内出了一个好汉杜壆,不仅酿的一手好酒,而且还福泽了当地的百姓。我心生向往,便打算前去投奔。但在我赶到福州之时,却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一番打听之后,我才知晓他们是前往京城了,我便也赶去了京城,想着能不能碰碰运气,遇到杜壆大哥,不过我却是失望了。”
听到这里,杜壆暗喜:原来这王寅是来投奔自己的,那可就好办了。
王寅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便想着在东京多留几日,看看能不能等到他们。而且因为我在京城日常花销过大,所以便打算找个伙计赚些钱。于是我便去了禁军打算做个教头,可是那帮家伙狗眼看人低,瞧不上我。而我在打败了他们其中一个教头之后又遭到了他们的毒打,幸亏被总教头王进阻止了,我这才得以出来。后来找活计屡屡碰壁,盘缠也渐渐花光了。心里十分失望,便日日买醉,也离开了京城。然后在今日遇到了你们。”
听着他这一抹辛酸史,杜壆不由叹了口气,感叹道:“兄弟你受苦了,要不然以后跟着我们混吧,怎么样?”
王寅摇头道:“多谢兄弟你的好意,而且我也十分感谢你们救了我,但如果不是我所敬佩之人,我是万万不会投靠的,还不如回老家重操旧业。”
酆泰怒道:“瞎了你的狗眼,你可知我家哥哥是谁?我家哥哥正是你心心念念的杜壆。”
杜壆惊疑的望向了杜壆,好似求证一般。杜壆也没有让他失望,笑道:“正是在下。”
听到杜壆的承认之后王寅没有立刻给出答复,反而低头沉思了起来,良久王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如果哥哥真的是杜壆的话,我投靠于你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我有个条件。”
杜壆好奇道:“什么条件?”
欲知王寅的条件是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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