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很安详,前儿个夜里在睡梦中离开的,管家早上发现之后给沈牧羽和沈清秋打电话没有人接。
而那个时候,沈牧羽和她正在俱乐部缠绵,没有管桌面上不停震动的电话。
为了能让沈老爷子尽早入土为安,管家已经在安排葬礼了,希望他们能回去一趟。
白念然挂断父亲的电话之后,偷偷站在书房门口透过缝隙往里看了一眼。
沈牧羽背对着她站在窗边,背影看上去很悲伤,手边烟灰缸里的烟头一层叠着一层,烟雾缭绕而上。
推开门,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白念然就已经抱住了他瘦削不少的后背,小脸紧紧的贴着他充斥着烟味的外套。
“沈牧羽,如果难过,你可以哭。”
我的男孩,不要顶天立地,他也可以哭也可以难过。我不要你做一个刀枪不入的巨人,我想要你有自己的情绪。
机票订在了第二天一早,沈牧羽这些天一直没睡好,总是在半夜起身去阳台抽烟,再去洗个澡回床上抱着她。
她虽然没有睁眼,但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无力和脆弱。
轻轻把他的后背掰正,抱着他,吻上他的脸颊,唇边湿润的是泪水。
她的沈牧羽,不是一个打游戏的机器,也不是他们眼里对一切事物漠然无情的人。只有白念然知道,他是一个很柔软的小男孩。
整场葬礼来的人不多,大多是一些亲眷,这也是沈牧羽的意思,他想让爷爷走的平静一些。
哭的最惨的人是顾思帆,她自小跟着外公外婆在国外生活,同样也是最疼爱她的人。
柯辰也来了,是沈清秋的意思。
哭到没有一点力气的只能靠柯辰搀扶着才能站起来,明亮的眸子充斥着可怖的红血丝,声嘶力竭。
雨下的很大,噼里啪啦个没完。
沈牧羽仍旧是那副淡漠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看向躺在棺材里带着笑意的沈老爷子。
白念然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上前放在了沈老爷子掌心,“这是爷爷奶奶的定情信物,爷爷也一定希望奶奶能永远带着。”
十指紧扣,白念然能感受到他的轻颤,一直在安抚他的情绪。
“小帆!”
“小帆!”
白念然和沈牧羽回头时,顾思帆已经倒在了柯辰怀里,面色苍白不省人事。
沈氏老宅
沈清秋从楼上被杨云坤搀扶而下,白念然虽不喜欢他,却也没有办法改变他的身份,问了句:“小帆怎么样?”
“体力不支,低血糖。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柯辰没下来,应该是在上面陪着。
几人坐在沙发上,相视无言。
直到沈老爷子的遗嘱被律师团队带了过来,坐在几人中间,开始宣读遗产分配。
白念然并不感兴趣,余光撇到一旁的杨云坤,喜形于色。
他在等,在等这一天的到来。
眸色一沉,心中有了些计较,却也没说出口。
公司留给了沈清秋和沈牧羽,毋庸置疑。
法国的酒庄和马场留给了顾思帆。
杨云坤,除了他现在手上管理的那家子公司之外,再无其他。
“还有一份,是沈老爷临终前一周加上去的。”
律师从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是一张类似于地契的东西,“沈老爷交代,这块地是给少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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