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孩一听就不哭了。
“怎么回事?”
“铁大哥,昨天喝多了,不知怎么就到这儿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在屋檐下,也由不得古朗不低头了!
“喝多了?啥事都不知道?”黑皮一把揪起古朗,将他提到床边:“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古朗顿时傻眼了,雪白的床单上,有几点桃花红。
“我、我——”
黑皮厉声说:“啥都不知道,哈哈,啥都不知道,不知道咋会干这事?嗯?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古朗突然灵光一闪,指着蜷缩在角落的女孩:“我喝多了,可是,可是她——”
蜷缩在角落的女孩突然说:“铁大哥,我昨天感冒了,吃了几颗感冒药,就睡着了,晚上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这个、这个——铁大哥,你要为小妹做主呀!”
“段画放心,这件事,你铁大哥给你做主!”
黑皮拿着刀背在古朗的皮肤上划着:“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还是没**的女孩儿,就这么不明不白坏在你的手里,你给我说说,我该怎么办吧!”
古朗也是懵了,要说自己没有干这件事,说出去,只怕自己都不会相信,可自己真的没感觉啊!眼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铁大哥,铁大哥,饶了小弟吧,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啊!”
“饶你?”黑皮嘿嘿一笑,“我饶你,这把刀也绕不了你!我只要你留下身上的一个零件,你说吧,说的我满意了,你就可以走了。说吧,留下哪件?”
一边看热闹的男女顿时兴奋了:“切这个,切这个!对,切了它!”
冰凉、锋利的刀尖在身上各处游走,古朗头皮发麻,身上一阵阵鸡皮疙瘩。刀尖最后在大家的尖叫声中,停留在古朗两腿间的地方,轻轻地旋转,一阵刺疼,让身体抽搐起来,古朗咬牙闭上眼睛——
“铁老大,铁老大,快住手!快住手!”一个人从外面冲进来。
“杨千帆,怎么是你?”黑皮问道。
“铁老大,铁老大,要说这件事我也有错。昨天我请客,心情不好,多灌了他几杯,结果都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的。一大早,就听到兄弟们说古朗出事了,我就赶过来了!”杨千帆气喘吁吁地说。
黑皮说:“行,有义气,够哥们!我黑皮就卖给帆哥一个面子。但是,帆哥是我兄弟,可段画也是我小妹,这个古朗,总得给我小妹一个交代吧?”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杨千帆点头哈腰地说,“铁大哥说个数,我跟我同学说。”
黑皮弯腰对蜷缩在墙角的段画说:“小妹,我让这个男人补偿你两千块,你看在铁哥面子上,放过这个人,如何?”
段画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一切由铁哥做主。”
黑皮转身对古朗说:“还是我小妹大度,今天就这样,掏钱吧!”
古朗结结巴巴的说:“我、这——”
黑皮突然变脸了:“怎么,我说话不好使?”
杨千帆连忙拦在前头:“铁哥,铁哥,别生气,别生气。我们昨天上夜班,手里没带钱,宽限几天,宽限几天。”
黑皮说:“好,看在帆哥的面子上,打个欠条。”
手下有个人写了欠条,递给黑皮,黑皮转手递给古朗。
古朗一看,说:“欠条不能这么写!”
“怎么写?”黑皮问。
“你就说我欠两千块就行了,不要把这件事情写上去!”
杨千帆安慰说:“这多大点事,你拿钱来,铁哥把欠条还给你,你把欠条撕了,不就啥事都没有了?”
古朗想想也在理,于是在欠条上签字画押,这才跟着杨千帆回来了。想想这件事就觉得憋屈,可是,花钱免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古朗准备下班把存折上的钱取出来,再找几个工友借点钱,把这个事情抹平,可正在上班的时候,就听说段画拿着古朗的欠条,到厂部讨债来了!
古朗顿时两眼一黑。
于是,整个云锦都知道这件事,古朗在云锦算是臭名远扬了!
说好的三天内,可今天才是第二天,段画是这么亟不可待吗?古朗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他一直在找段画,就想问问她,这是为什么。
可是,这三四年,段画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安惠的地界上,似乎从此便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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