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帆看看说不过顾盼,就耍起无赖了:“我不管,你这么大的厂子,只是拿这么点钱出来,还不如一个小商铺,他们都给了三百呢!你这不够!”
顾盼冷冷的说道:“这是我们集体商量出来的决定,今后,每个职工都是一视同仁,不可能因为你而有所不同。另外,关于黄表纸的事情,我要你挨家挨户去道歉!”
杨千帆一脸玩味的神情:“否则——”
“否则,我们会到派出所告发你!”
杨千帆哈哈大笑:“顾盼,你这是要跟我撕破脸皮了?好好,告去!不告你就是我孙子!我看你拿什么告我!”
顾盼冷笑道:“你不要以为你做得人不知鬼不觉的,好多人看着呢!我奉劝你一句,缺德事别做多了,要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杨千帆大怒:“你他妈的,这是闹丧啊!老子今天整死你!”
说罢,上前揪着顾盼的头发,就往墙壁上碰。
夏语冰到银行存钱回来,看见这一幕,连忙拦住杨千帆:“帆哥,别冲动!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别冲动!”
“你这个流氓,亏你做得出!家家户户贴黄表纸,你也不怕犯众怒!”
“你让开!打死这个贱女人!”
小礼堂就在厂区大门旁边,正是上下班的时候,千紫厂很多工人聚集在这里,见到发生冲突了,很多人冲到了顾盼跟前,护住自己的厂长。一时间,小礼堂门口聚集了许多人。
“杨千帆,你个挨千刀的,你怎么好坏人都分不清,顾厂长是个好人,好人呢!”潘景君赶来了,一看这场面,发疯似的扑过来,撕扯着杨千帆。
厂里一群职工护送着顾盼进了厂区,顾盼坐在办公室,气的胸口起伏,她咬牙说:“报警!”
戴丽丽拿起电话,正要拨号,潘景君跑进办公室,一下子跪在顾盼面前:“顾厂长,这个挨千刀的得罪你,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
顾盼扶起潘景君说:“不是我原谅不原谅他,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家家户户贴了黄表纸!”
潘景君大惊:“这个挨千刀的,怎么做出这么缺德的事请来!”
停了一会,潘景君哀求道:“这个丧门星,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顾厂长,您先别报警,让我安安静静把老杨送走!”
顾盼点点头,示意戴丽丽放下电话。
杨千帆大大咧咧的,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依然该干嘛干嘛。
杜威指挥着一辆卡车开过来,把烟酒卸下来。
杨千帆捏着一根香烟出来:“总共多少?”
杜威说:“帆哥,这是一百条烟,一百箱酒!”
杨千帆点上烟卷,点点头说:“还算识相。”
“他们让我打了欠条。”
杨千帆摆摆手道:“欠着吧,十年八年的,记着呗。”
这天晚上,夏语冰说,今天收了将近十万。杨千帆心情大好,吃罢晚饭,举行了遗体告别仪式,送走了客人,杨千帆意犹未尽,与一帮小弟,在舞台上开起了卡拉OK。
“帆哥,唱一首!”小弟们起哄。
杨千帆笑了:“这个老家伙终于死了,我就唱一首《铁道游击队之歌》吧!”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鬼子的末日就要来到……”
正兴高采烈地唱着,一个身穿灰色风衣、头戴套头帽的男子走进来,身边,两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子,右手插在胸口处。
这几个人走上舞台,穿风衣的大喇喇坐在小桌旁,从桌上取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啪”,点燃香烟,阴冷的眼睛盯着杨千帆。两个皮夹克站在身旁,眼睛巡视四方。
正在舞台上唱歌的杨千帆,突然感到脊背处升起一股寒意,心中一惊,回头一看,这个人竟然是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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