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城东,熟悉的馄饨摊依旧在,寒风中,老周头瑟瑟发抖。
“老周头,来一碗馄饨,农夫山泉煮的那一种!”
刚才这大道还冷冷清清没有人影,下一秒就神奇的出现两个人,吓得老周头一激灵。
细细一看,才发现眼前这人竟然是左家兄弟。
“修远,修毅,是你们,一年不见,我还以为.........”
左修远嘴角扬,微微一笑:
“还以为什么?”
老周头笑着摆摆手:
“没什么,我还以为两位大人升官了....”
你本意是想说我们两人升天了吧......
左修远嗔怪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糟老头子,一阵坏笑。
“你们要吃馄饨是吧,我马去煮,一年多没见,不瞒两位大人说,我的煮馄饨的技术可远超当年,那味道,保证你终生难忘.....”
老周头拍了拍胸脯,自信的说道。
“呵呵,还是那样嘴贫,老不学好,快点快点,我们隔老远就闻到了馄饨的香味,肚子中早就翻江倒海了。”
左修毅道。
周老头笑了笑,一阵忙活,两碗带着葱花的混沌没多久就被端了桌:
“你们吃好,不够我给你们家,放心,不收钱,尽管吃!”
左家两兄弟对看了一眼,点头吃了起来,嘴中还啧啧称赞,吃过这么多山珍海味,还是这馄饨吃的安心,吃的自在,这才是家的味道。
老周头与左修远对坐,三人闲聊了起来。
“....对了,修远,你交给我的事情我可一直没忘记,远游之人迟早都会回家,左家那宅子我隔三差五就去打扫一次,你们这次回家可得多住几天,厨房用具换洗衣物我前几日又洗了一遍,放心用便是.......”
老周头笑呵呵的说道。
左修毅离开之后,左修远曾经去过一次老宅,仅仅一月没人打理,老宅就已经杂草丛生,见状,他临走时才嘱咐老周头有事没事去左家打扫一下宅院。
记得当时他也就是随口一说,老周头也答应的甚是爽快,没想到一年多了,他竟然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想到这,左修远心中一暖。
“修远.......”
“你挂念老宅,我也是一样的,不管在外头混的有多好,总有一天是要回家的,这里是我们的根,老宅没有了,根就彻底断了。
游子的日子苦,哪怕是腰穿万贯也是孤单的......”
左修远放下手中的筷子,说着说着眼中竟然泛起了泪花。
吃罢混沌,看到风烛残年的老周头,左修远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两百两银子和一个瓷瓶放在了桌:
“老周头,这些银子是我们两兄弟的一点小意思,还望你莫要嫌弃,旁边这个瓷瓶中装着的是仙家的丹药,能助你延年益寿.......”
“这使不得,打扫宅院才多大的事,你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么多银子,我怎么能收?
年轻人在外闯荡不容易,赚点钱银也不容易,你们两兄弟也老大不小了,这些钱留着娶媳妇,给左家留个后,这才是正事。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老祖宗的老话......”
老周头与左家兄弟不是见外,此刻,他完全是一位老父亲的形象,所说之言也句句都是教诲。
直到此刻,左修远才知道这辈子还是要有个人管住自己,听不听是另外一回事,只要有人念叨有人管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谢谢周叔,您的话我们两兄弟记下了,现在手头的一些事情还需要处理,等这阵子忙完了,我们就去相亲娶个婆娘,来年生他十几个大胖小子......”
左修远开玩笑的说道。
“猪都一窝生不了十几个,又胡说。”
老周头笑道。
左修毅握住老周头那沟壑纵横的手,又将钱银放在了他的手,道:
“周叔,钱银你收下,以后左府还是得靠您打理.......”
左修毅说话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恳求,感动的说道。
老周头看了一眼左家兄弟,颤抖的点了点头,收下了钱银。
.........
左府,几间瓦房依旧是以前的模样,老周头打扫的很细致,即便是衣柜的柜子顶都没有半点灰尘,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
客厅,左修远与左修毅盘膝而坐,左修远大手一挥便出现了满桌子的酒菜。
桌的食物是丽春院最顶尖的厨子做的,这一桌酒菜足足花了百两白银,要是在以前,这样的生活是极其奢侈的。
“大哥,来,喝,喝醉了咱们就睡在炕,睡到自然醒!”
左修远笑着道。
“喝醉,这件事情怕有点难,这凡尘的酒.......”
“说这么多作甚,凡尘的酒虽然醉不了你,但心醉了也是一样的......”
两人从清晨一直饮酒到日暮,途中不知道过多少次厕所,桌的酒肉也吃的干干净净,当二人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一日之后。
......
清晨,道篆司。
一名太监从养心殿而出,径直去了道篆司,来到道篆司门口,太监对着道篆司里头大声道:
“圣旨到!”
这三个字一出现,道篆司的众人都中断了修炼,宫女们吓的直接跪在了地。
太监手中并没有圣旨,传的是口谕,见众人来的差不多了,太监清了清嗓子,终于瘪出了一个屁:
“皇有旨,传信往觐见!”说完,他又单独对朱由检说道:
“信王殿下,请吧!”
太监面无波澜,但整个皇宫之中,有哪个太监不是魏忠贤的人,锦绣公主下意识的将信王拥入怀中,很是谨慎。
“皇召见信王,又没说不准带随从,既然是皇召见,信王肯定不会违背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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