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放榜的日子就到来了,马鸣风一行人也都回到了贵阳,住到了离贵阳贡院附近的家中,杨文骢也闻讯赶来了,他也想看看,马鸣风究竟有没有中举。
马鸣风的心中也有些紧张,毕竟这一次能否中式决定着他以后的人生规划,其中的意义不言自明。
不过马鸣风表面却显得云淡风轻,别人根本无法看出他真正的心情,还以为马鸣风真的不会担心呢。
在贡院的门口,人们在大门打开之前就已经聚集起来了,乌泱泱的到处都是人,有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有破衣敝履的寒门子弟,有戴着纱帽大腹便便的富商,也有身高体壮的赳赳武夫,有盛装打扮的富家小姐,也有面目可憎,语言刻薄的中年女子,有卖小吃的,卖玩具的,杂耍的,算命的,各色人等挤在贡院外,简直就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即便是庙会也都远远无法与之相媲美。
不多时,贡院大门打开,人流像是潮水一般的涌了进来,一时之间嬉笑声,尖叫声,怒骂声,感叹的声音,祈求的声音,各种声音交汇嘈杂,纷乱不已。
马鸣风在人流中被裹挟着慢慢前进,终于来到了放榜的照壁前。
只见金黄的榜文贴在高高的照壁之,首行写着“贵州乡试榜”榜几个大字,随后就见个人的名字罗列于左侧。
马鸣风是从右往左看的,只见榜赫然写着:“第一名,罗明夔,永宁卫学生,《诗》;第二名,马銮,贵阳府人《书》;第三名......”
马鸣风没想到自己竟然考了个第二名,心中还是比较激动的,不过他的心里有点疑惑,在这些学子中,如果说是了解黄道周的人,马鸣风说是第一,没有人敢说第二,马鸣风敢保证自己所做的文章都完全是按照黄道周的主张去写的,只有其中的一篇有些区别,那就是道器之辨那一篇,自己根据历史已有的经验,独出心裁的创造出了道学为体,器学为用的理论,按说应该是个加分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估计就能够拿到解元了,可是事实并没有,这让他心有疑惑,暗暗猜测道:“也许正是因为道学为体,中学为用的说法让他对我产生了偏见,所以才给了个第二名。”
但是这些都是猜测而已,具体原由,恐怕需要问黄道周才知道。
就在这时,一旁的杨文骢也看到了榜单,忍不住欢呼道:“竟然考了个第二名,实在太出乎意料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连想都不敢想,你竟然能够拿到这么高的名次,其实以你的才华能够拿第二名也完全在意料之中。”
杨文骢这话一说,周边的人顿时沸腾了起来。
“什么?这个公子哥儿考了个第二名?这可真是太厉害了。”
“唉,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呀,古人诚不我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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