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言一脚踩空,连忙收力,长靴落地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了些声响。
任玉堂抓住这个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要抓住对方的脚踝却发现自己只有三根手指。
当即他化掌为拳,三根手指尖锐的关节重重地垂下你就对方的小腿。
秦北言挨了一下,向后退了数步。
这倒不是打不不打得过的问题,而是这地方根本就没法施展开来,他只觉得打得憋屈。
“世子殿下,”任玉堂站直身子摇了摇头,“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动手。”
秦北言质问道,“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这不重要。”
任玉堂耸了耸肩,随即正起神色,“世子威名在外,我早就想讨教讨教了。”
说话间,他取下背后的黑布,秦北言这才注意到,这家伙居然还背着一把琴。
皇城重地本就守卫森严,自己都是轻装上阵,面前这人居然还能背着这么个大玩意过来。
早就听说任玉堂擅长轻功,今日一见果然有一手。
秦北言自问自己如果带着这么个重玩意,怕是走不了几步就要被发现。
似是看清了对方的心思,任玉堂单手拖着瑶筝,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人琴不分。”
二人都不再说话,此时的麒麟台内寂静的让人心慌,只有两道身形隔着十步的距离对峙着。
谁都没有先出手,毕竟真要认真打起来,这麒麟台十有**要被拆掉。
而门外的羽林卫也一定会二话不说把他们射成筛子。
终究是任玉堂胆子更大,“任某本就是通缉犯,不差这一条罪名。”
说罢,他单手拨动琴弦,秦北言随即动手,身子贴近的瞬间几根银针飞出。
秦北言连忙躲过,银针擦着鼻尖飞过,他整个身子退后了数步。
任玉堂得意,继续拨弦,银针乱飞,秦北言赤手空拳一时间只能躲闪。
还没过一会,几根银针便刺破了身子。
好在都是擦着皮过去的,除了流血倒也无伤大雅。
秦北言一阵恼火,趁着对方抚琴的间隙,身子几乎贴平地面滑了过去。
在靠近得瞬间,他果断起身,距离如此之近,任玉堂来不及拨弦,只能退后两步,手中瑶筝从横转竖,两柄利刃自琴头探出。
秦北言丝毫不惧,单手抓住琴身,利刃在自己胸口前板寸处停住。
他的另一只手则同时捏紧拳头,正中对方的胸口。
任玉堂吃痛,连连退后,整个身子倒在地上的瞬间腰部发力,凌空翻跃起身。
刚站起来,秦北言的拳头又来了,这次是一套组合拳。
任玉堂倒也不急,充分发挥自己鬼魅步伐的优势一一躲过。
只消片刻,他化守为攻,在一次身子后仰躲避拳头的同时,两只手把住瑶筝的一端,另一端的利刃擦着对方的小腹划过。
秦北言皱起眉头,并未退后,而是以守为攻,抬起一脚将本就身子扭曲的任玉堂踢飞了出去。
这一脚可不得了,任玉堂整个倒飞出去正好砸在了一处柜子上。
广阔的屋子顿时充满了哐当得回音,外面也瞬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秦北言耳目通达,听得清清楚楚。
不仅是脚步声,还有拔刀拉弦的动静。
“谁在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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