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房间时不早了,酒店还算安排妥当,又让人送了丰盛的晚餐过来。
宋相念坐在飘窗上,双手抱着腿,一侧身影隐在了黑暗中。
贺执遇走到她身边,“那个女的真要自杀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正常人的眼睛都是发亮的,即便疲倦、失落时会有晦涩,但绝不会那样的死气沉沉。”
贺执遇坐在了一旁,“那最后呢,你为什么又放心让她一个人走了?”
“很多人都会有结束生命的想法,但绝大多数只是一瞬间而已,她没事了,我可以断定。”
贺执遇轻笑,朝窗外望了眼,“说的你是心理医生一样。”
宋相念将脸枕在膝盖上,声音轻柔,“我要是心理医生,我第一个给你治,让你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贺执遇的视线转回来,攫住她不放,他两手往前撑去,脸几乎凑到宋相念的跟前,“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说第一个想给我治。”
他说话时的气息扰乱了宋相念的心神,她眼睛里变得闪烁起来,宋相念红着脸,干脆将眼睛闭上。
贺执遇盯着她看,“你别欺负我没看过电视,电视上只要女主一闭眼,就是想让男主亲她。”
这话吓得宋相念将眼睛瞪成了铜铃那么大,“好饿噢。”
“吃饭。”
贺执遇起身,宋相念还蜷着腿,他弯腰将她抱起来,他一点不觉得吃累。
贺执遇将她抱到餐桌前,随后用腿轻踢开了一张椅子,然后将她放上去。
宋相念双手不知道该放哪,贺执遇拉着她的右手,递给她一双筷子。
她注意到了他的手臂,擦破掉皮的地方渗出浅淡血渍。
宋相念抓住他的手掌,“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这双手有多金贵啊?”
“知道。”
“你的手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以后怎么办?”
“宋相念,”贺执遇有些无奈地回握住她的手掌,“别说我正在喜欢你了,一条命和一条手臂相比哪个重要,没人会选这只手。你是不是把你的命看得太轻了?”
宋相念神色怔怔,贺执遇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也不知道这个姑娘从小打到大都经历过什么。
他只是抬起他的另一只手,拍了下她的小脑袋,“记住了,你比什么都重要。”
宋相念鼻子有些发酸,她听惯的词应该是‘贱命’和‘去死’,真的从来没人跟她说过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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