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宥兰实在是争不过自家娘亲,推辞着看账本,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兰院。
“姑娘,苏府来了信!”侍女碧桃走了进来。
“若华姐姐?”
兰若华是徐宥兰幼时的玩伴,两人感情甚好。即便兰若华出嫁了,仍与徐宥兰保持联系。
兰若华是吏部员外郎的嫡长女,而她的丈夫苏向潮则是吏部尚书嫡子。
“宥兰,见字如面。婆母欲于三月初八在府中举办春日宴,望你和宥叡哥哥届时能来家中做客。”
“哎呀呀,说什么让我做客。还不是苏家那小妹妹苏怀瑛看上我家哥哥了嘛!”
碧桃点点头,“最近夫人要为姑娘和少爷求亲的消息放出来,京城各贵爵官家都蠢蠢欲动。不过也是,除了咱们徐府家财万贯以外,姑娘和少爷才华出众,容貌超然,自然是炙手可热。”
“唉!得了吧,那些个公府侯府伯爵府能看上我什么?我只不过是个商家女,他们随便找一个庶子把我应付了事,我这成百上千的嫁妆就流到他们那后宅家院里了,到头来我高嫁了还得感恩戴德,在那贵女云集的后院里,我还不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商家女。”
“啊?这样啊。”碧桃挠挠头。
“所以说,我娘和我爹辛苦半生累积的心血,可不能便宜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高门大院里。”徐宥兰摇摇头,“不提了,对了碧桃,穆娘子研制出来的白羽锦反响如何?”
“买的人挺多,就是这白羽锦太过纤薄,不易清洗,所以普通人家买的不多,那些个王公贵族家的夫人们倒是十分喜欢。”
“过几日那春日宴,我刚好可以看看那些夫人的购买情况。你去告诉穆娘子这事,让她再改良一番,若是做得好的话,四六分成也是可以的。”
“是,奴婢这就去。”
穆娘子是府上织女,一日改良织布技巧,竟是阴差阳错制出了这白羽锦。徐宥兰发现商机,便同穆娘子说了展开研制的想法。并已三七分成的利润来鼓励穆娘子。
“红蕊,过来一下。”徐宥兰朝屋外喊道。
红蕊和碧桃一样,都是徐宥兰的贴身侍女。碧桃主管徐宥兰名下的各个店铺情况的考察汇报,红蕊则负责徐宥兰的日常起居。
“姑娘有何吩咐?”红蕊行礼。
“你去店里给刘裁缝说,照着我的尺寸,用最好的白羽锦赶制出一件衣服来,改日春日宴我要穿,回来之后去我库房找一套与衣服相匹配的珠宝首饰和鞋履。”
“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
另一边,客栈。
“瑾瑜兄,方才你走后,一小厮送来了一封信,说是你的一位故人邀你出席吏部尚书夫人举办的春日宴。”常志安一边倒着茶,一边说道。
“吏部尚书?莫不是向潮?”
“向潮?谁啊?我认识吗?”
“你忘了?前几年咱们衡阳来了一位下放的状元通判,因为治水得力,又平复了几桩冤假错案,没两年就又调回京城工部做员外郎了。”
“那……那就是苏大人?对对对,记起来了,苏向潮。当时他和你关系可好得不得了,我每次去找你,都听你爹说苏大人把你找去了,可把我给怨坏了。诶?听说,当时那治河的点子还是你给他出的。”
“向潮本就对治河方面有造诣,我只不过把那河的地势地形提了两句罢了。”赵瑾瑜拆开信封:
“瑾瑜吾弟,一别多载,别来无恙。悉闻瑾瑜入京赶考,为兄心中牵挂,适逢母亲于三月初八举办春日宴,望瑾瑜拨冗出席,以解为兄挂牵之情。”
“三月初八,春日宴……”
“我还想着你在这京城孤立无援的,我好照拂照拂你,结果好了,你能攀上这么大的官儿,日后可要照拂照拂我。”
赵瑾瑜无语,一掌拍在常志安的脑袋上,“一天天阴阳怪气,下午饭做了没?”
“没有没有,我哪会做饭,这不等着你呢嘛!”常志安嘿嘿笑着。
“那可不好意思了,老师已经留我用饭了,”说着还伸了个懒腰,“哎呀真是饱啊!”
“好说好说,我不生气。走走走,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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