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欲要代孤监丨国?”
嬴政森冷的话音,回荡不休。
“大王!”
“政儿?”
嫪毐、赵姬两人都是错愕,惊呼出声。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
此刻,嬴政竟然会忽然出现在甘泉宫。
只是两人的情绪,完全不同。
嫪毐是惶恐、慌张。
赵姬是羞愧,根本不敢直视嬴政。
“政...政儿怎会来此......”
拉扯被褥,赵姬慌乱遮挡自己。
脸色燥丨红,羞愧难当。
虽说她跟嫪毐之事,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但她毕竟是嬴政生母。
此刻被自己孩子这般当场看见,心下无比羞愧。
“秦王宫何处孤去不得?”
嬴政淡漠俯视两人,霸道无比。
“孤若是不来。
母后岂非是打算协同嫪毐这叛逆奸贼,架空孤,亲自监丨国?”
他的话,森冷无比。
赵姬面色狂变,连声解释道。
“不是这样的!
政儿!
幕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架空你,代你监丨国啊!
这大秦,本就该是政儿的。
母后从来也不曾有监丨国的想法!”
“呵。”
嬴政闻言,冷哼看向嫪毐:“母后没有,可他有!”
“一个不阴不阳的废物,也妄言代孤监丨国?”
早知道嫪毐嚣张跋扈,胆大包天。
却不曾想这般狂妄的野心。
长信侯都无法满足,竟是想要整个泱泱大秦。
这是自寻死路!
便是权势滔天的吕不韦,不敢想,也不敢这么做。
更令人发指的是。
本该是宦官的嫪毐,一身紧身衣服展露无疑。
这是欺君罔,狂妄至极!
“大王.....”
嫪毐浑身惶恐战栗,惊惧的不敢面对嬴政。
他怕。
怕自己先前大逆不道的话,分毫不差被嬴政听见。
纵然他嚣张跋扈,可始终也只敢对他人如此。
秦王嬴政,终究是不一样的存在!
“怕了?”
嬴政挑眉,眼底冷意越发深沉,冷冷盯着嫪毐道。
“先前你不是言之凿凿,要代孤监丨国?”
“封长信侯也不够,要做孤假父吗?”
“如今,孤来了,你又害怕什么?”
轻语之下,言语充斥着冰冷杀意。
帝王威压,镇得嫪毐有些喘不过气来。
本欲跪地求饶,可嫪毐眼角余光之下,陡然爆发疯狂火苗。
嬴政身边,只跟着一个身材高大,却并无任何出奇之处的中年人。
没有三千厂卫。
没有东厂督主。
也没有东厂三丨大档头!
如此绝妙时机,嫪毐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疯狂。
他嫪毐能够在秦王宫混的如鱼得水,得罪不少文武百官仍旧生活滋丨润。
因为什么?
除了赵姬宠幸,还因为嫪毐本身就是宗师高手!
一手剑法,犀利无比。
昔年得吕不韦看重,成为门客,后又被献给赵姬。
凭借的不只是相貌,还有登峰造极的剑术。
“我害怕?”
嫪毐陡然暴起,眼神遍布疯狂血丝:“我凭什么害怕?
大王年幼,太后监丨国有何不可?
我这是为了大王好,为了整个大秦的安危!”
“大王今日这般威逼,难道就不是受他人蛊惑?”
“三千厂卫,不是吕不韦就是蒙骜那些乱臣贼子!”
“我提议让太后监丨国,就是不想要大王被他们控制!”
“大王!我是你的假父,难道我的真心实意你就看不出来吗?”
“太后监丨国,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色厉内荏的嘶吼着,嫪毐铿锵抽出腰间长剑。
划过虚空,横指嬴政道:“大王,你不该来这!”
“好好做你的秦王,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不好吗?”
“嗯?”
嬴政怒极反笑:“你敢拿剑指着孤?”
他是真的意外。
嫪毐竟然胆大至此,胆敢对他亮刀兵。
看来仗着赵姬宠幸,嫪毐内心膨胀到极点了。
“有何不敢!”
嫪毐狞笑着,自信满满道。
“大王遇刺,昏迷不醒。”
“太后顺理成章监国,何人胆敢说半个不字?”
“只怪大王今日举动,错的一塌糊涂!”
冷声之下,嫪毐爆喝出声:“来人!”
“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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