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周禾悎时,他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全身素白,两捋细丝自额角处散落出来,随风飘动,在他若隐若现的唇角笑意前来回摆动,衬得是少年风流!
“道姑怎么又来了?”周禾悎问。
詹鸢上下打量他,满意点头:“不愧是国师的弟弟!”
他气质出尘,想来在京城应是很受姑娘喜欢。周禾悎笑,却是摇头:“兄长优秀,我远不及他!”
詹鸢禀明来意:“我今日来是想请公子去天伦山小叙,师父听说你来了,希望能尽地主之谊!”
“天伦山?我这样的凡人也能上去?”
“只是处修仙福地而已。”詹鸢道。
“兄长曾学道的地方啊……”
周禾悎忽然眼神放空,像是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周二公子可给面子?”
他抿了抿唇:“不去似乎不妥,但去了,这里面……”
他就站在那日那处民居外,里面关着一头妖,詹鸢自然知道。
“如果是担心那头妖物,这个简单!”
她又拿出几张符纸,啪啪啪在墙上粘贴,手指繁花,很快,便说:“现在好了,我设了结界,他跑不出来。”
“那外头的人要是进去了怎么办?”
“你会锁门吗?”
周禾悎闭着唇笑了:“道姑说的有理!”
他转身进屋,很快出来,拿着门锁把大门锁上:“既然道姑来找我了,我不去当然不合适,但国师安排的事也很重要,希望道姑理解。”
“我当然理解!”詹鸢说,“只是师父他们理不理解,就不知道了。”
他们一路上山,周禾悎出了一身汗,拿袖袍擦着颈脖,詹鸢注意到他的右肩上似有一块胎记。
“二公子怎么称呼?”詹鸢问。
“叫我子忧便是。”
“子忧?”
周禾悎解释:“我与兄长是子字辈,子忧是我的字,兄长周子铭便是用的字作名,我平时在朝廷居多,大都以名为号,所以便以禾悎自称,只有私下里同人亲近,才被叫字号。”
“所以你我亲近?”
“至少不比那样拘谨!”周禾悎说。
“子忧,听着不吉利啊!”詹鸢说。
周禾悎笑:“忧心忧心,大概是娘亲认为贱名好养活吧!”
行灯道人已在落秋阁备好饭菜,等周禾悎到来,一进院子,行灯道人观他气质出尘,十分惊叹:“周家两位公子各个气宇不凡,不似常人啊!”
行灯道人也是德高望重的老道,周禾悎赶紧行礼,鞠躬说:“见过道长!”
“你就是周二公子?”
周禾悎笑:“在下周禾悎,字子忧,道长唤我子忧便是!”
“子忧,好好好!”行灯道人念了声他的名字,“你兄长子铭曾在天伦山习道,后来去了京城,他可与你常联系?”
周禾悎回答说:“兄长尊为国师,平日繁忙,即便我们同在京城却也不常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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