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禾悎:“罗兄第一个心愿已经了结,还有其他心愿吗?”
罗恒笑:“要是有朝一日能入朝堂六部,便更心安!”
“入朝堂六部?这好说!等来年我去看看,京城六部要是有职位空缺,我便上折子,提议将你召去京城!”
“朝中有人好办事!”詹鸢发出感慨,但这种天下事,与她何干?
周禾悎听出了一些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做反驳。罗恒与他说了一大堆自己的不容易,在柳镇不容易,柳镇的百姓更不容易,税赋高,收成少,要不是靠着离天伦山近,就快要民不聊生!
听着他的话,詹鸢只觉得有趣!不管是三百年前还是三百年后,朝廷里这些人的说辞从来没变,见到京城来的就大吐苦水,她都听得多了!
周禾悎听得相当认真,他还年少,显然是对罗恒的话深信不疑。罗恒四十七岁的人,当然懂怎么从吏部官吏那讨到好处,说什么同科情谊,不过是利用罢了!
不过这样反过来想,也正说明周禾悎还年轻吧!
“周兄就是懂我,你看我这么大岁数了,两袖清风,身边连个媳妇也没有!”罗恒哈哈大笑,“要是有机会,还请周兄我为我做一二介绍!”
“有必要介绍吗?罗大人不是早就春风得意,风流的很了么?”
詹鸢忽然道,吓了二人一跳!
罗恒:“道姑这是何意?”
詹鸢又看向窗外:“人啊,外表靠张皮清清爽爽,干干净净,但内心盛满了欲望,罗大人是和什么东西签了契,又出卖了什么东西填补欲望?”
“你什么意思?”罗恒问,表情相当严肃。
“什么意思?”詹鸢摇头,接着看外面,“罗大人府上一直有东西,热闹的很,罗大人从没感觉到热闹吗?”
詹鸢猛然起身,一拍桌,一道仙气压抑住窗外出鹌鹑欲动的黑气。这些黑气凡人看不见,周禾悎只能懵懂看她,只见詹鸢一套术法行云流水,符箓一出,外边狂风四作,似乎有东西在哀嚎,然后瞬间风平浪静。
詹鸢追出去,来到假山前,看见假山上稳稳当当贴着刚才的符咒,她轻笑,敲了敲石头。
“何必非要到人世来,你也是忍不住那无边的黑暗吗?”
周禾悎和罗恒追出,罗恒完全不懂,指着詹鸢怒喝:“你在衙门里做什么?”
“我是个道士,这辈子,”詹鸢说,“这话该问问罗大人自己,为什么衙门里会出现地府之门呢?”
周禾悎现在才想到,一座假山摆放在庭院角落不起眼的位置,实在是奇特!
假山不明原因成了联通地府和人间的桥梁,对这一点詹鸢也不懂,明明三界间不存在缝隙,为什么现在总能看见这些异像?
能用这种黑气穿梭到人间的东西,以詹鸢所知,除了地府里的那玩意,再无其他。
修罗,一种与人完全相反的东西。若说人间为阳,修罗界则为阴,极其残暴,女修罗却又极其美丽,这位罗大人至今还没娶媳妇,这其中说不定……
周禾悎上前查看,看着假山上贴着的黄符,好奇摸了摸,想拿起来看,被詹鸢制止。
“二公子要是想为天下尽点力就不要动它。”詹鸢说。
周禾悎惊:“这是……有妖?”
詹鸢摇头,转身:“非人间物,人碰多了,折寿。”
“道姑你都在说什么?我这假山放得好好的,保佑衙门太平,审案公正,你这样做是把我这里当妖怪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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