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们说,你是孤儿。”周禾悎道。
詹鸢有意避开这个问题,但周禾悎显然没有放过的意思。他坐到了她的身边,很感兴趣的样子,殊不知他这个样子令人讨嫌!
詹鸢自然不是孤儿,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才不告诉天伦山自己这一世的家世,一个三岁的孩子茫然流落街头,总得究个缘由,而孤儿正是最好的缘由。
行灯他们误解了,詹鸢也就顺着认下去,但她这一世已经亏钱血缘父母许多,要是再谎称他们死了,那是多大的罪过!
詹鸢闭上了眼:“这些事与你无关,人活在世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那就是说你曾经身不由己?”
“我现在也身不由己。”
她盯着他的手,周禾悎往下看,才发现压住了她手臂上的衣服,牵扯到了伤口。
“啊,抱歉!”周禾悎连忙抬手道歉,“我没注意到!”
“你还不回房休息,在我这做什么?”詹鸢问。
周禾悎一抹轻笑,低头:“是我害你被掌门责罚,是我对不起你。”
“这不关你的事。”
“要是我不硬要你去找掌门,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周禾悎道。
詹鸢问:“你真以为不来找他事情会变得不一样?何丸就是个小人,他会举着那只手去找玄疆,然后还是要我受鞭刑。”
周禾悎看着她:“你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他又道:“不怕么?”
“怕?”詹鸢的眼皮稍稍合拢,“我若是怕他就不会把他的手变成那样,不过是方清河转世,有什么可嚣张?”
“我还以为掌门心中有你,喜欢你,会为你扫清难处,看来是我看错了!”周禾悎道。
詹鸢被他的话受惊:“你说什么?”
周禾悎道:“掌门是喜欢你的,在我第一次来天伦山的时候,你带着我和他吃了顿饭,那时候他可紧张你了,现在看来竟然不是喜欢?”
他似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同詹鸢说话,连连摇头,对玄疆的所作所为唉声叹气。
“他不会喜欢我的,”詹鸢说,“他是个怪人。”
“他确实奇怪!”周禾悎附议道,“要是他喜欢着你又能下这种狠手,那他可真是分裂呵!”
玄疆下的手重么?
在房门外,玄疆手持玉瓶的手紧紧捏成拳头。他趁着夜色来给詹鸢送药,想来看望她并向她道歉,没想到周禾悎竟然还在房间里,并且在编排她的坏话!
他站在门扉前,靠窗户间的实板挡住身形。门内,周禾悎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依旧在说:“前一个贺掌门已经是负心汉,结果现在的玄疆掌门也是这样?你说他不喜欢你,对你没有心思,他每次看我走在你身边的眼神都能冒出火,那日吃饭在饭桌上对我也没有好脾气,视线还总盯着你看呢!”
詹鸢仍是不信:“这是你误会了吧?”
“误会?你得相信男人对男人的了解!”周禾悎道,拍着胸脯保证,“玄疆掌门虽是修仙人,但也是个男人,你当局者迷,我旁观着可是清得很!”
他说着说着竟生气起来,揉了揉鼻子,声音忽然变小:“所以有时我总喜欢在你身边,就是想让他看看。”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周禾悎立马道,“就是觉得玄疆掌门有意思,道姑你也很有意思!”
这是詹鸢从没听说过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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