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丸蠢蠢欲动的心停住了,安安稳稳坐在马车里。
周禾悎推来窗户抬头望天。
“她们应该快到了吧!”他说。
何丸问:“是女道长?”
“嗯。”
何丸莫名其妙放了心,看他这样,周禾悎忽然玩心起。
“怎么,你觉得她来了就放心了她能给你下一种毒就能给你下两种!”
谁料这一招何丸不怕:“反正都是死,几种毒一起下又怎么样?”
“什么下毒?”
马车外,詹园和玄疆御剑飞行而至。
“这么快?”听见她的声音,周禾悎赶紧出来,跳下马车,但看到她这张脸,脚步犹豫了。
詹鸢给了他另一张符:“你要是还看不清楚我就要给你点牛眼泪了!”
贴上那张符,周禾悎终于看清楚他们的本来面目,松口气:“你们可算赶来了!”
三人一起上车,车厢立即变得拥挤。
詹鸢说:“我和玄疆打算用商户的身份入京,你想办法给我们定下商户的骈证。”
“这个只要我进了京城都好说!”周禾悎打包票,“我可是户部加吏部的官吏!”
詹鸢朝他笑笑,转头对何丸。何丸吓得一个激灵,他没有周禾悎贴的那张符,所以看詹鸢跟看鬼似的,怎么脸都换了?
“你只要安安分分过每一天就行了。”詹鸢说。
“你不会要我的命?”
玄疆忽然插嘴:“你要是胡来,她不要你的命,我要!”
何丸吓得不敢说话!
马车驶入树林深处,一片荒山野岭,玄疆疑问:“周二公子,这是上了哪条道了?”
周禾悎解释说:“这是民间小路,非官道,可直接插入下一个州府,节省好几十里路!”
玄疆眉头皱起来:“可这样的路大多不太平,你走过几次?”
“一次,”周禾悎说,“但我的车夫走过许多次,是不是,张大哥?”
这位叫张大哥的车夫在车帘子外头说:“是走过很多次,但三天两头遭劫匪,不过我的车上都没什么油水,时间久了,他们就不截我了!”
听了此话,周禾悎嘴角的笑容凝固。
“张大哥,你怎么不早说?”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鸣箭射进车窗,直接面向詹鸢。
玄疆啥也没说,站起身眼疾手快接下这一箭,但也随着箭的冲力压到詹鸢身上。
“什么人?”周禾悎第一个出去看情况,何丸想跟着出去,詹鸢瞧见一下推开玄疆。
“你想去哪?”她拉着何丸。
何丸一个哆嗦:“尿,尿尿……”
詹鸢冷笑:“这个时候你去外面尿尿?”她指着窗外,两行黑衣人将他们的马车团团位置,一个个手持刀剑,得意且坏笑。
周禾悎跳下马车,抱拳:“各位大爷大王们,小弟只是路过,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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