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玄疆仍然有些顾虑:“叫周二公子带他去见皇上真的对吗?”
“比起让游世道人利用更对你有好处吧!”詹鸢说。
“可游世师兄能做出什么事来?”玄疆问,“如果有那些事情,我宁愿不相信。”
詹鸢不用他说这个,转身往郊外的客栈走:“今晚就住这里,京城不比其他地方,城墙有宇天監的法术守护,不是你我用道术能轻易化解。”
宇天監身为国师所在,自然要负责整个京城,尤其是宫城的安危。
“你怎么知道?”玄疆问。
詹鸢怎么知道?话说这件事还得从她说起。上一世她做永珍帝麾下的国师,在京城布下防御法术的做法就是从她开始的,这套防御术法也是她留下来的!
但詹鸢不会说这些,只说:“这是常识,你真是外出九年,什么都不记得了!”
玄疆一下红了脸:“我游历在外时仍然经常学习!”
“那你能破解的了这面城墙?你看!”
玄疆朝詹鸢指的方向看去,终于看见了微弱的术法气息,即便再白天也仍然存在。
“我或许不会,当尽量试试……”
“呆子!你是想去找死么?就算你破了防御,但门口那么多侍卫,要是人人给你一刀你起不就完了?”
詹鸢极力想要打消他这个荒唐的念头,告诫说:“这个防御不简单,不像道士阵法。”
玄疆没有纠缠这件事,两人来客栈各定一间房,两人来到门前。
“我先进去了。”
“好。”詹鸢说。
这间客栈非常简陋,詹鸢嫌弃,这就连天伦山都比不过!
她上辈子锦衣玉食,在皇宫里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可能是修仙领域的王者!又是谪仙,哪里住过这样简陋破旧有俗气的地方?
但詹鸢还是忍受了,毕竟今生不同往世,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到了夜间,詹鸢悄悄起身。
城门上巡回的卫兵来来回回,但过了午时便逐渐减少。詹鸢趁着人最少的时候来到城墙脚下,伸手碰了一下自己亲手设下的用了三百年的防御术,轻轻触碰,荡起圈圈涟漪,像水波一样。
“早知道当年就不那么卖命,设得这样结识了!”詹鸢感慨。
她的这道法术威力极大无比,如果宇天監全开,那么连一只鸟都飞不进来,碰到防御屏障都会化成烟尘,天地无痕。
詹鸢自己也没有自信能破解掉当年自己亲手设下的东西,毕竟这一辈子她只是个凡人。
这是詹鸢再一次感受到凡胎肉体的无力,有劲使不出来,仙法也得不到突破,都是因为这个没有灵力的凡人的身体!
她又碰了碰,想了一想,还是回去,但走到一半,城墙的警戒鼓声响起来,屏障开始发红,在城墙里很快扔出一具尸体!
詹鸢愣,刚才发生的事情她都还没看清楚,人就已经被烧成了一堆灰尘,在衣服里面被风吹的慢慢消散。
这个人的衣服看起来就是普通老百姓,想要进入京城,但不知道为什么要晚上半夜来悄悄闯关?
詹鸢还是走了过去,在那堆化成灰的尸骨里放上一张符
“今生死得冤枉,来生望你安息!”
詹鸢的符能不让骨灰被风吹散,这是她这个创造者唯一能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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