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疆。”詹鸢叫他。
玄疆的眼神有些慌乱,但掩藏的很好,如果不是詹鸢,是其他人的话应该都看不出来。
可恰恰此时的人是詹鸢啊!
詹鸢道:“天伦山掌门,你成为掌门后都接触到什么秘密,连我也瞒着?”
说到这里,詹鸢忽然警醒:“是你从未拿我当自己人?”
她对玄疆掏心掏肺完全是因为帝钱占卜出他的前生生辰八字与柳金眉一模一样。她是因为柳金眉才对玄疆如此亲络。
可玄疆呢?他的认知里与她并没有那么深的羁绊,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萍水相逢恰好产生涟漪的那么一个……人?
说实话,这一刻,詹鸢很失望!
对她自己失望,竟不经意间调入了心魔的全套,迷失了心。
她早就意识到玄疆与柳金眉不同,可是内心却总不经意地将他们二人混为一谈。
詹鸢笑了,释怀了,对玄疆的欺骗。可看她这样一笑,玄疆倒是慌了。
“詹鸢,我没有……没有那么多事瞒你,只是……”
他的话止住了,一般来说在这个时候对方都会插嘴,将他的故意停顿掩盖过去。
可惜詹鸢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偏就没有说话,叫玄疆的话干干止在这里,非常尴尬。
此时,詹鸢又笑了。
玄疆想因引她入套将这件事巧妙化解,她如果真是十七岁的天真少女,方才肯定会接上他的话,或安抚,或询问,然后便会顺着他的意思下去了。
“你瞒了什么事?”詹鸢直接问。
玄疆冷灰色的眼睛此时显得有些淡然,眼神悠悠,如轻描淡写般盯着她。
“那些事你不宜知道。”玄疆说。
“不宜……”詹鸢又是一声冷笑,“你太令我失望了!”
他不是柳金眉,那个对她千好万好,师恩重如山的天下大巫柳金眉早就已经死了!
她在幻想什么?以为人人都和她一样可以不入轮回的投胎转世吗?
见她扭头就走,玄疆忙叫住她:“詹鸢!”
詹鸢道:“玄疆掌门自重,我现在是被宇天监责罚进地牢的罪人,与你这样的人物云泥之别,别丢了身份!”
“你被宇天监关进了地牢?”玄疆很惊讶,“怎么回事?”
詹鸢想起了周禾悎,他虽然油嘴滑舌有时候又吊儿郎当的,但一团赤子之心,对她仍算真诚。
“这与你何干,玄疆掌门?”
玄疆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严肃地:“究竟怎么回事?”
詹鸢此时心情不好,不想与他废话,更不想再伪装什么,直接伸手,一下划过便将玄疆整个人从楼上扔下去。
是她认人不清,是她不谙世事,竟自以为是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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