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怎能将这些说出来?
詹鸢沉沉叹气,对周禾悎,她只有惋惜。
她并非不能接受与凡人产生男女之情。在前世,那个记忆模糊看不清脸的男人不就曾是她心中所爱?只是万没想到人间情爱无常,平日里说要与你携手到老的人在最后会赐你锁魂锢魄,将你钉上耻辱柱,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那眼前的这个周禾悎,也是这样的人吗?
詹鸢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对周禾悎,她只能当成一个路过的水花。
侍女端来了药汤,周禾悎看了一眼,问她:“要不要给你安排两个侍女,伺候起居?”
“不用,”詹鸢说,“我不想欠这个世界太多。”
“这关这个世界什么事?”周禾悎不屑一顾,“你呀,总是小题大做。”
詹鸢反驳:“这个世界你使唤别人都是损害自己的福德,福德耗光了,下辈子就只能清贫到被人使唤。”
“这个说法令人耳目一新!”周禾悎评价,看着她问,“这是天伦山的道义?”
詹鸢回答:“这是三界轮回的规律。”
“三界轮回,当真有轮回么?”周禾悎笑,悠哉游哉的,眼神里没有一点相信的目光。
詹鸢也笑着回望他,周禾悎,新科状元,青年才俊,意气风发,不信轮回。
“或许有吧!”詹鸢决定尊重他现在的想法,“也许只有等人死了以后才能知道究竟有没有这种事吧!”
夜渐深,詹鸢或许真的是被那股神秘阻力反噬亏空气血太多,躺在周禾悎的床上不自觉地睡着了。她睡觉很安静,嘴唇嘟嘟得,很是可爱。
周禾悎轻轻为她盖好被子,然后从里边抽出一个枕头,将多余的被褥拿上,默默到一旁榻上。
论一个男人如何与自己喜欢的姑娘在成亲前共处一室?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周禾悎脑海里,刚才只顾着多看她几眼去了,没有带她回客房,最后竟就这样让她直接睡着,导致自己现在非常尴尬。
周禾悎望了眼床……
不行不行,床肯定是不能睡的!
他扇了自己一巴掌:“清醒一点!”小声提醒自己,生怕吵醒了她。
那就只能睡榻上了。
周禾悎看了眼榻离床的距离,觉得太远,心里又很不舒服,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枕头和被褥拿走,扔在了地上。
还是睡床旁边的地上吧!
周禾悎铺好被子,就这样躺在了詹鸢旁边,没有同床,但胜似同床,并为自己找了一个绝好的借口——照顾!
“这样晚上即便有事也好照顾到她,嗯,没错,就睡这!”他熄了灯,就地而眠。
第二天醒来,詹鸢一眼就看见周禾悎趴在床边,脑袋就离自己几寸远。
“啊!”她被吓了一跳,即便是已经经历过两世沉浮,却依旧是失了态。
她这一声基本是在周禾悎耳边,他一下便醒过来,一个激灵:“怎么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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