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鸢收拾了下东西回头,周禾悎已悄无声息出现在面前,坏笑着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到床上。
“这就是男人要主动,总被女人压在下面,会很憋屈的啊!”周禾悎说。
他用双腿把詹鸢夹在自己和床板间,一脸坏笑的样子让人讨厌,却又不能真正讨厌起来。
“你放我起来,周禾悎。”
“叫周郎。”
周禾悎这一声叫詹鸢莫名起了鸡皮疙瘩。
“感觉有些恶心,你正常说话。”
“我很正常,”周禾悎情意绵绵,“不正常的是你,鸢儿,你就不曾想过我。”
“我何时没想过你?”詹鸢反问。
“你何时想过我?”
他的眼里满是爱意,语气里却带着一些萧索。他一声叹气,最后还是坐起了身,放了詹鸢。
詹鸢得偿所愿,却开心不起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周禾悎。”
“你早些睡吧,我不打扰了。”
他忽然起身,语气如此落寞,像换了个人。
詹鸢愣:“你怎么变化这么快?”
周禾悎止步,没有回头:“难道我要控制不住轻薄了你才行吗?”
“什么?”詹鸢没有明白。
周禾悎既落寞又无奈,一声长长深叹:“鸢儿,你不会明白的,做男人有多辛苦。”
詹鸢的确不明白,只能看着他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步伐沉重地从这里离开。
她躺在床上,一时间满脑子都是周禾悎。
他这是怎么了?
她又是怎么了?
闭上眼,渐渐进入梦乡,又看见了前世的那些琐碎的记忆。记忆里的他风度卓然,一身肃青道袍在清晨山顶的日光下熠熠生辉,他整个人仿佛都沐浴在阳光里,回头一笑,道:“鸢儿。”
他的声音是那样好听,那样温柔,又那样庄严,像是天地初始出现的第一个声音,又像是等待她许久,而她从未回应过的声音。
两行泪从眼角落下,无意识的。
詹鸢忽然睁眼,摸了摸眼角,觉得自己恐怕是疯了。
“你究竟是谁呢?”詹鸢问自己,前世里总能想起却又想不清脸的那个男人,那个似乎爱着自己自己也深爱过的男人究竟是谁?
会是方清河吗?那个人间圣祖?
人,最痛苦的莫过于开始了今生却仍忘不掉前世!
詹鸢现在才感觉到这可能是一场诅咒,并非老天开眼给她新的希望,这是彻彻底底的诅咒,让她痛苦万分却仍然感激天地!
如果忘记了前世因果,她这一世能遇上周禾悎已经是良人中的良人,可她却怎么也忘不掉上一世那个穿道袍的男人。
……
要不哪天叫周禾悎穿道袍试试?
詹鸢如此想着,心绪是越来越乱。
终是一夜无眠。
天伦山掌门玄疆不仅遮面,而今还遮一只眼,原本露出一半的面庞现在只露出四分之一,令人更加感觉奇怪,甚至诡异。
玄疆自从宇天监回去后,性情大变,从沉默寡言变得阴沉起来,不苟言笑,甚至喜怒无常!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