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铭烦恼地在天他面前走来走去,贺兰山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詹鸢,她究竟是什么人!”周子铭想骂人,暴躁地走得更快,“她是玄疆的天劫,她还会巫术!”
周子铭越来越不对劲:“这事绝对不简单,师兄你还能算到什么?”
贺兰山闭上了眼,一阵疲惫道:“我能算到的早就说了,我让玄疆从不摘下面巾,我只能算到这一步,子铭,我不是仙人,我只是个凡人!”
周子铭失笑:“是我多言了,师兄。
他和贺兰山又聊了许久,外头天已大亮,而他们的话却谈不完……
对天伦山的血光之灾,詹鸢丝毫不知。她在周禾悎府上等着妖柳的消息。
她最在意的还是在她之后接任过世的人是否是方清河,她想找到记忆里缺失的过往,和那个如梦魇般总在记忆里纠缠不清的那个男人。
妖柳还没有传来消息,先来的反而是行等道人的呼唤。
詹鸢疑虑,行灯道人怎么会找她?带着疑问,詹鸢接收这道仙讯,行灯道人传来的信笺只有寥寥几个字:
速归,大事!
詹鸢愣,不明白究竟有何事值得行灯道人这样焦急地传信给自己叫她回天伦山?
一想起天伦山詹鸢便想到妖柳挖掉玄疆眼珠的事。玄疆那一刻的表情詹鸢无法从脑海中忘记,此时他应在天伦山,难道行灯道人叫她回去是因为这事?
如果是这事,詹鸢觉得那就更不能回了,毕竟她还没有找到恢复玄疆眼睛的方法。
九华天内并非没有仙人能解决这件事,只是因为她现在是个凡人,已经不能回到那里去请人帮忙。
玄疆的眼就没救了么?
詹鸢打心里觉得对不起玄疆,但又确实打心眼里无可奈何。
身为凡人,身不由己,詹鸢感受到了人间深深的无奈,和寂寥。
……
她最终还是决定回山门。
饭桌前,詹鸢提出这个要求,周禾悎放下了筷子。
“你应该回不去了吧!”周禾悎道。
他了解詹鸢的事,自然也认为她不应该回去,因为玄疆已经变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就此罢休!
詹鸢道:“行灯道人毕竟是我的师父,是他叫我回去,我想我至少得去看看他。”
周禾悎无奈:“尊师重道也是应当,只是天伦山不止有行灯道人,玄疆那里我怕……”
詹鸢一声苦笑:“我现在也怕看到他。”
玄疆终是她负了,他变成现在这样全是她的错!
“我怎么能丢下他不管呢?周禾悎,玄疆到现在这地步全是我的错,我愧对他,”她看着周禾悎,周禾悎也看着她,“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你真的确定要和我在一起吗?”
“你看你又说丧气话了!”周禾悎道,啧啧叹气,“时至今日这么久了,你应当明白我心意的。”
“可我没有人生,”詹鸢如实说,“你始终是无法懂我的。”
周禾悎很是无奈,双手捧住他她的脸,用力按脸颊,逼迫她将嘴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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