搠洲岛的太阳总是很毒辣,寄沅差不多是被热醒的。
去池边洗了个脸,便在寨子里瞎转悠。沈丘颜那家伙一早就出门了,给寄沅留了张纸条在客厅的桌子上面。
“已去,勿念。”
要不是寄沅对这厮还算了解一点,都不知道这家伙说的什么意思。她当然不会傻到这个点在搠洲岛和商谨淮碰面,那不是明摆着把自己拿到台面上了吗?
走着走着,就到了凉亭。
寄沅随着台阶看上去,里面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盏茶还有茶器。
“喝茶吗?”
清丽的女声在她背后响起来,寄沅转身看去。来人穿着宽松的长裙,头发依旧辫成麻花放在胸前。
“还没吃早餐?”见她不说话,女人又问。这次寄沅很轻地点了头,那个人见状思索了一下,转身往另一处竹屋走去:“你等会儿。”
寄沅只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那个女人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纸包东西。
“炕饼,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暂时只有这个,我今天没出门。”
她接过来,炕饼是冷的,约莫着是昨天做的吧。朝着女人勾起一抹浅淡地笑,寄沅朝她道谢:“麻烦了。”
将饼子从纸包里挪出来一点,右手撕下一小块塞到嘴里,有点咸,但更多的是甜味儿。饼子被炕成了土色,厚厚的一块,但并不怎么干,吃起来也算不错的。
“上来坐吧。”女人提着裙角走上了凉亭:“我叫覃筝,你呢?”
“寄沅。”
她同女人一道坐下,隔着一张小桌子。女人斟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脸上是柔和的笑容:“你同丘颜,关系不错。”
“嗯。”寄沅抬眸,这个女人对沈丘颜的称呼倒是亲切,只是……“有个问题,可能有些冒昧,但我想请教您。”
“不用客气,你问吧。”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整个人的气息都是轻松愉悦的。
“你是秦朝的秦,还是?”
“西早覃。”
女人颔首,纤长的手指捏着杯子缓缓放下:“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和我一位故人姓氏相同。”
若不是沈丘颜说过她父亲一直在搠洲岛,寄沅倒真的想问问,这位覃筝姑娘,会不会认识覃森岭。
边防当然不是沈丘颜可以随便进的地方,纵然他关系网强大,也没必要硬闯这种地方。托哨兵朝里面传了话,沈丘颜就去了就近的一家咖啡馆。
搠洲岛的确是个神奇的地方,咖啡馆在这种地方,其实生意根本做不起来,但这家店一直强撑着。
沈丘颜偶尔也会来光顾一下,算是常客。
大热天的,他点了一杯冰美式,坐在了稍里面的角落。这里是三围的座位,虽然看不到外面的场景,但正好看到门口。
商谨淮来的时候,沈丘颜一杯咖啡都快喝完了。
“看来商先生,诚意不够啊。”他冷着脸色微挑眉头,整个背部贴在沙发上,那双眼睛里只露出冷漠的神情。
“您若是不满意,也可以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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