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讲吧!”
商谨淮垂了眸子,大概是什么时候呢,那时候,寄沅是不知道的。
早些年前,寄沅还是个父母疼爱的小公主,不管参加怎么样的聚会,母亲都会陪着她。商谨淮记得,那时候是燕家老太太的生辰。老太太在京城算是很有威望,早年自己打下一片江山。她的生辰,各家都很给面子的参加了,商家也不例外。
彼时商谨淮刚上大学,正在学习怎么管理企业财务。
那天他其实很忙,却还是抵不过商老爷子的命令,跟着去了宴会。南商浅那时跟在他的身后不停抱怨:“三哥,宴会好无聊,我不想来,外公都不让我走。”
就是那个时候吧,他和南商浅走到大厅的时候,看到了角落里正在吃蛋糕的寄沅。
小姑娘乌黑的头发上别着白羽毛的发夹,穿着一件很漂亮的粉色公主裙。寄母就站在她的身旁,好像还在和她说着什么,小姑娘只是时不时地点头,偶尔俏皮地冲着寄母笑笑。
也许是那身衣服很显眼,也许是商谨淮刚好看到那个方向,总之,他当时注意到了这个小姑娘。
实际上两人并没有交集,直到给老太太贺寿的时候。小姑娘大概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场合,尽管表面十分的镇定,但手上的小动作还是暴露了自己的紧张。
寄母笑着把她往前推了推,让她去给老太太说祝福语。
一旁的大人们看着这个精致的小姑娘,都在等着她。而商谨淮就隐匿在人群里,看着这个明眸皓齿的小家伙,一步步走上前去,像模像样地对着老太太作揖:“岁岁祝奶奶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燕老太太高兴极了,慈祥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还属岁岁最乖了,哪像我那个不听话的小孙子,不成器啊!”
小女孩笑看着老太太,什么也没说,只是乖乖地退回到寄母身边。
那一晚,商谨淮推了自己的课程,难得在宴会呆到了结束,看了小姑娘很久。后来南商浅去他家找他的时候,还格外的惊讶:“三哥,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宴会吗?”
“其实,那之后没多久,我就忘记你了。”商谨淮实话实说,那时候他上大学,把自己安排的满满的。更何况寄沅只是个小孩子,自己又怎么会有什么想法呢。
身旁的姑娘凑过来盯着他:“真的吗?”
“真的。”
他缴械投降。
“可是,我上大学的时候,你还是一眼看到了我。”
“是啊。”
不可否认,她是他一眼就可以看见的人。明明时隔多年,明明只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偏偏他就是能再次一眼相中她。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寄沅抿唇,这是什么感觉呢?原来她以为的偶然,已经在商谨淮这里发生两次,可她却什么也不知道。甚至,前世都不知道这个人对自己用情至深。
一腔深情错付,那时候的他,冲进来救她的时候,可曾后悔过?
也许,这个答案再也无从得知。
“可是,你怎么确定,我就是那时候的岁岁?”在母亲去世之后,就没有人再这么称呼过她了。
可寄沅分明记得,他们领证的那天,商谨淮站在树荫下,对她说:“岁岁,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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