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声在医院呆了很久,阮初才醒了过来。
嗓子都是干的,她稍稍侧头看去,许淮声坐在床边,脑袋耷拉着。阮初努力想支起身子,可是胳膊牵起阵阵的疼痛,她又卸力躺了回去。
床边的男人动了一下脑袋,迷糊地醒过来,抬头时见阮初醒了,猛地清醒过来:“阮初!”
“你别叫那么大声,我还没聋。”女生眼带嫌弃地瞥了一眼,朝上看去:“我渴了。”
“我给你倒水!”
病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水壶。里面的水是许淮声去开水房接的,这会儿也没有那么烫了,他给阮初倒了一杯。
“我扶你坐起来。”他站起身弯腰去扶她,阮初蹙了一下眉头,咬着牙努力坐了起来。
左手臂的绷带属实碍眼,阮初眯了一下眼睛,转眼去瞧别处。等到整个上身靠在床头,许淮声才收回手坐下,把水递了过去。
女生伸出右手接过水杯,没来由的抖了一下,从杯子里溅出一两滴水,正巧滴在了左手臂的绷带上。她皱眉愣了一下,心情不太好地喝了口水。
“阮初。”
许淮声的声音低沉又不安,连着瞧她的目光都是一样。
阮初瞪了一眼,自顾自喝着水,没打算理会。
“以后就不要做这种事情了。”许淮声知道她要强,但是为此堵上性命,并不值得。谁也不会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来。
如果一定要选择,许淮声希望她平安。
阮初表情淡淡的,她的身上酸痛的很,但是她向来不喜欢把这种话挂在嘴边。
强者是不畏伤痛的。
“只是失误。”阮初回忆起那时候,她百分百的肯定,商易铖其实并没有看到她是谁,只是注意到她的车跟着他罢了。
从商易铖拐上环城西路,阮初就知道暴露,但本着他没有看清她是谁,她又继续追了上去。
这个看似捉摸不透的男人,心里藏着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在城外。
她很多时候也想赌一把,比如自己如今在商易铖心里的地位。
“你不用操心,我会处理好的。”
她漫不经心地说着,顺便伸出右手把杯子递给了许淮声。男人被她这句话气的不轻,放杯子时刻意地用了力气,声音不算很小。
病房里的其他人看过来,阮初淡然抬眸:“小点声,你吓到人了。”
他是心里窝火,还是降低了声音:“你会处理什么处理?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手上缠着绷带,腿上打着石膏,你还想怎么样?你以为自己是孙悟空吗,会七十二变?”
“那我可能是猪八戒,抗伤。”
“你!”许淮声一时说不出话来。
“说不定你还真是天蓬元帅,上天保佑。”清淡的女声从门口传来,两人抬眼望去,寄沅懒散地靠着门框。
见他们注意到自己,她才拍了拍手,慢步走过来:“看你精神不错,还能和他吵两句。”
“还行。”阮初勾了一下唇角,有些无所谓,只是左腿的石膏实在有些烦人。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