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易铖被警察带走了,而寄沅,回到了那间房门口。虚掩着的门轻轻一推就可以打开,病床上躺着一个毫无生气的女人,那是洛桑。
阔别数年,如今再看见这幅面孔,寄沅恍然落泪。
“妈妈……”
这两个字险些说不出口。
寄沅坐在床边,洛桑的手很凉,但她却觉得始终透着一股温度。那时候在上学的她得知洛桑的死讯,还因此发了高烧,如今母女二人以这种形式再见,甚感唏嘘。
她坐了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
“岁岁。”男人走到她的身后,手很轻地落在她的肩膀上,带着一股安定的力量。
寄沅侧身抱住他的腰身,整个脸埋在他的怀里。商谨淮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岁岁,这不是很好吗?不要伤心。”
“嗯。”她点点头。
机场人来人往,覃森岭戴了黑色口罩,肩上挂着一个背包,迅速地向着登机口冲过去。
祁桉费力地追过去,可惜那家伙好像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因此撞到了不少人。
“站住!”
他急的大叫了一声。
覃森岭回头看去,祁桉身后还跟着不少警察,那些罪证……终究还是被寄湘交了出去,尽管她也因此受到了惩罚,但毕竟是受害人,又是戴罪立功。
“可恶!”覃森岭狠狠地咬牙,一双眼睛死死地瞪了一眼,转身想要过去检票。
“站住。”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一把就钳住了覃森岭的手腕。随着手臂缓缓看过去,覃森岭蹙眉:“程之,松手!你要干什么,看不到人来了吗?”
祁桉已经在逼近了。
付程之侧头看了一眼,眸光黯淡:“你逃不掉了,自首吧。”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甩了一下胳膊,并没有挣脱开。口罩下的嘴角咧开,眼眸恶狠狠地盯着付程之:“你也想弄死我?好啊,你们一个个真是我亲生的,比别人都希望我死是吗!”
他的暴躁没有换来任何怜悯,站在他对面的青年面无表情地靠近他,在祁桉到来的前一刻,声音冰冷地响起,像是要刻进覃森岭的骨子里。
“每个人都有底线,你不该一次又一次地试探。”
无论是寄湘,还是他。
“别动!不要动!”警察赶到,在覃森岭错愕的目光中成功逮捕了他。
这一场游戏,终究还是落幕了。
年轻男人揣着兜,漫步在路边,耳朵上挂着耳机。那里面放着一首很老的歌谣,以前,会有一个女孩子唱给他听,只不过到后来,那个人被自己弄丢了。
付程之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天万里无云,阳光灿烂,还真不是一个适合悲伤的日子。
他又想起来机场之前,苏梨真对他说的话。
“喜欢过你,是认真的。现在不喜欢了,也是认真的。只是,不管有没有我,我都希望你能心向光明,成为最好的那个你。付程之,别再犯错了。”
他已经错了不少事情,只是尚且有机会去更正。
手机屏幕上的文字删删减减,到最后只剩下一句“后会有期”。男生低着头笑笑,眼角有不明物体落下,他按了发送键,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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