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黑色长衣的徐鹤云,孙貂寺有些释然。
此前就一直在回想在武当山下遇见的年轻人和他身边的剑道高手究竟是何人,此时见到了身为凉王之子的徐鹤云,才明白过来。
若是徐骁之子,那这一切便合理了,北凉王府高手如云,有几个一品境界的修士倒也不足为奇。
孙貂寺正了正神情,虽然身形恭敬的弯腰,可眼中满是不屑,他朗声道:“皇帝陛下邀徐公子前往皇宫后院,劳烦徐公子随奴才前往。”
“哟,这不是孙貂寺吗?怎样,近来可好啊?次没打伤你吧?”徐鹤云看着这位实力不俗的离阳宦官,满面笑容,言语中尽是嘲讽。
孙貂寺显然被气到了,次与林靖瑶“一战”,体内气机内脏受损严重,这几日才终于恢复过来。
不过他用极快的速度收起眼中的愤怒情绪,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下人。
徐鹤云淡然一笑,用眼神示意前者带路,孙貂寺不愧是在皇宫中伴君多年,无需多言便明白过来,朝马车走去。
“公子!”林靖瑶看到徐鹤云要随孙貂寺离去,抬起脚步跟。
“无妨,你回去吧,没事的。”徐鹤云拦住跟来的林靖瑶说道。
林靖瑶还想要说什么,刚张开嘴,徐鹤云对着她做起一个鬼脸,摇了摇头,林靖瑶先是被逗得一笑,接着停下身子,咬着唇望着走马车的徐鹤云。
“不必担心,在其他地方二公子可能会遭遇不测,但是在这太安城内,比起北凉王府的安全程度,不差半点。”
说罢袁左宗先行走入驿馆,回到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他深知离阳赵家不敢把二公子如何,除非,他们想要逼北凉反。
但是北莽大军驻于离阳之北,虎视眈眈的望着中原,他赵家何敢让徐鹤云身有不测?
坐马车的徐鹤云望着一旁同车而坐的孙貂寺,眼中尽是笑意,没想到赵家皇帝对自己如此随意,让一个宦官与自己同车而坐,真是讽刺啊。
尤为奢华的马车一路朝着太安城最中心的皇宫疾驰而去。路过街道之时,行人纷纷侧目,何人敢在这京城骑马乘车?
恐怕除了赵氏,也只有那些二品一品的朝廷要员了吧?
路过皇宫敞开的大门,马车缓缓停下,徐鹤云环顾四周,细细的打量着皇宫,只见所有土地皆被地板覆盖,尽无一点空地露出。
再看所有宫殿整齐零列,仿佛看不到尽头,入眼之处皆是红黄相见,尽显威严。
皇宫中最出名的翰林院就矗立在远处。
两人下了车,朝皇宫深处走去。
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带路的孙貂寺终于停下了脚步,抬手示意徐鹤云走进一间院子中。
徐鹤云即将见到这片天地下贵为天子的离阳皇帝赵淳,心中不免有些激动,深呼吸了一口气,淡然的抬脚踏进院子。
“在下徐鹤云见过陛下。”徐鹤云单膝跪地沉声道。
北凉王进京可以免跪,可现在仅仅是凉王之子的徐鹤云自然不行,所以才有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跪。
从未下跪的徐鹤云,此时心中也十分不情愿,若是跪自己的老爹徐骁那倒心甘情愿。
但是形式所迫,为了不给北凉惹来麻烦,现在还不能对赵淳如此大不敬,只好假装出这副模样。
坐在璀璨玉桌前的赵淳笑脸相迎,赶忙把徐鹤云扶起,笑道:“鹤云啊,我和你爹可是多年旧情,不必如此,再说这不都快成家人了吗?无需如此见外!”
徐鹤云表情激动,但心中却冷笑一声,好一个赵淳,为难徐骁的是他,现在说旧情的还是他,真是令人作呕。
“陛下,恐怕我草包一个,配不公主殿下啊!”徐鹤云坐在桌,有些尴尬的说道。
赵淳表情威严至极,缓缓应到:“哦?莫不是你的意思我看中的人是一个草包?”
“不是,只是........”徐鹤云极力辩解,这TM驸马谁爱当谁当,自己着实没有兴趣,说得好听是驸马,实则天天被关在京城,当一个人质。
正在徐鹤云说话之时,一道身穿蓝色长裙的身影迅速朝这边走来,最终大喊着:“父皇,我不要!”
刁蛮至极的隋珠公主气不接下气,大口喘息着,眼神十分愤怒的盯着这个和自己父皇坐在同一张桌子的男子。
可越来越不对劲的她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神情不仅是愤怒,还有几分委屈起来,指着徐鹤云大声道:“你,你,你.......”
“竟然是你!”
从未受过气的隋珠公主,回想起曾在武当山下不仅被徐鹤云欺负,甚至还被调戏,说话都有些结巴,恨不得将徐鹤云碎尸万段。
徐鹤云扯起笑容,看着这位自己的老婆说道:“这位便是隋珠公主殿下吗?真是如人间仙子啊。”
“啊!!”隋珠公主气的跺脚,委屈的朝赵淳说道:“父皇,他就是之前在北凉欺负我的人,甚至还占我的便宜!”
嗯?赵淳微微侧目,有些不悦的看了眼徐鹤云。
徐鹤云此时心中也大喊不妙,甚至都担心赵淳一怒之下把自己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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