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凄厉,北风如刀,割着萧如殷凛白的脸颊,他迎着风雨,赏了半晌。
燕飞穿着蓑衣骑马来到轿子旁,挡了萧如殷的光。
“少爷,前方路不好走,您坐稳了。”
“怎么了?”萧如殷用帕子擦了擦被渗进来的雨水打湿的鬓边。
“连日大雨,路塌了一段。”
“呵,这可真是笑话。这雨水怕是都浇进那工部的脑子里了。”
“少爷,今日我们不必顶着风雨来上朝的。”
“那帮人想作践我,我难道就任由别人作践么?”萧如殷眸子清冷,“况且今日是皇上初愈后的第一日上朝,我应该露个面。”
燕飞犹豫了半晌,缓缓说道,“太子已经跟皇上说明了少爷的情况,皇上也允了,免了少爷的早朝。”
“他是他,我是我。”萧如殷轻声咳嗽了下。
燕飞见劝不动,便关上了车窗,怕风吹凉了萧如殷的心,他勒紧马绳到一侧跟着。
跨出元和殿的正门,萧如殷驻足了片刻,燕飞见人下了朝,小跑上前撑了伞,把准备好的氅衣披在了萧如殷的身上。
风掠起了萧如殷的氅衣,趁无人之际,他在氅衣下握紧了燕飞的手腕,不疾不徐的蹋阶而下。
“萧如殷!”
杨胤初一下朝就寻那萧如殷,又不敢过于明目张胆,见大臣们散去,他才叫住人。
萧如殷松开握住燕飞的手,对杨胤初颔首低眉,“太子。”
“我已找父皇给你告了假,你今日怎么还是来了?”杨胤初望着萧如殷,一脸担忧。
萧如殷强撑着,他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上朝已经耗费了他许多体力。只是这样仍挤出了一丝笑容,“太子是担忧我的身体,还是担忧那帮蠢材在圣上面前口不择言?”
杨胤初蓦然,“你是不是笃定那些人不会在朝上参你一本?”
萧如殷只笑,“太子还真是单纯的让人觉得可爱,君似清明镜,只管堂上做。这些老匹夫,也就是在你面前叫嚣罢了。想要宇凌右踏进皇城大门,头一位不肯的就是你的父皇。”
萧如殷特意把父皇这两个字咬的重。
杨胤初觉得他话里有话,待萧如殷走后,他叫来了温奂,“你去查,查宇凌右。”
“主子给个提示,是查他的兵,还是……。”温奂自从上次被杨胤初骂了以后,做事十分小心,不敢有一丝马虎。
“查他的妻儿。”杨胤初说道。
“这人已经死了数年,怕是不太好查,主子,不是说那宇老将军的妻儿是年轻时被边境的蛮人捆了麻布袋,活生生拖死的吗?”
杨胤初不自觉攥紧了拳,“不对,这事有蹊跷。派人去暗访当时已经退隐的将士,家丁,总会有迹可循。”
萧如殷不会平白无故的跟他提起父皇,他必是知道些什么,但又不能明说,连萧如殷都要忌惮的人,杨胤初稍错开了步,“勿叫父皇的人察觉。”
温奂点头,“属下明白,属下还有一事要报。”
“何事?”
“二公主不见了,应该有一些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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