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府内,刘琮和心腹宋忠此刻在大厅内。
刘琮终于再也掩饰不住了自己内心的喜悦,仰头哈哈大笑:“真乃是天助我也!原本以为习祯不顶用,没想到还真给他干成了,大哥啊大哥,此非兄弟所为,实乃是你时运不济,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哈哈哈!”
刘琮下方,亲信宋忠冲着他拱手长揖,言道:“恭喜公子了,只是不知为何习太守现在还找不到他儿子,他是否有其他用意不想让我们知道。”
刘琮冷冷道:“他不敢,事情是他自己做的,如果父亲知道,他只会死得更惨,定是现在外面风声太紧,习忠在外躲避风头罢了,等这段时间风头一过,我去催催他就行。”
听到这以后,宋忠才笑道:“如果大公子一除掉,将再无人可与公子去争荆州牧之位,以公子之雄才,数年之后,必有大成就!”
刘琮闻言点头,满脸都是欣慰之色,指着宋忠说道:“说得好!说得好啊!不过我也不可太过得意,该做好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你记得在整个荆州内都要张贴榜文,许下重金,找到我大哥必有奖赏,这样才能让外人知道我们兄弟俩是何等的情深意重!”
宋忠听了忙道:“公子,仅仅如此还是不够,公子这几日用这个寻找不到大公子为由,对外称病,我再提前写一篇祭文,等日后确定了大公子的死讯,拿回尸体,公子带病扶棺回往襄阳,拜读祭文,以收买人心。”
刘琮闻言点头:“好,好!想不到我大哥这刚一死,你的点子就一个接一个地来了,就依你所言,这个祭文务必要感人肺腑。另外派人开始向外散播出去,就说本公子因为思念大哥,感染了风寒,卧病在床!”
宋忠闻言一拜,他还没说话,便有亲信侍卫突然在外开口道:“启禀公子,西城外派出的斥候进府了,说有要事向公子禀报!”
刘琮眉头一皱,不满说道:“到底什么事这般着急?没看见本公子正在商议要事么?”
那亲信侍卫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公子,那斥候带来的是大公子的消息!”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之内顿时鸦雀无声,适才还笑嘻嘻的宋忠听了这话,立刻都不吱声了。
“让斥候进来!我要当面听他说。”刘琮兴奋吼道,一脸的紧张。
少时,便见那斥候快步进来,冲着刘琮行礼道:“属下见大公子!”
“废话就免了!”刘琮小手一挥,单刀直入地问那斥候:“你打探到了消息?莫不是发现了我大哥的尸体吗?”
斥候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启禀公子,并不是大公子尸体,只是在襄阳以西,发现一人正向襄阳方向而来,此人身着破烂衣衫,满脸污垢,虽是全身污浊,但属下能认出他正是大公子无疑。”
“什么!”
刘琮闻言大惊失色,拍案怒道:“你确定是我大哥吗?还是孤身一人?你确定你看得真切了,休得胡言!”
那斥候闻言急忙点头,道:“公子,属下以前在大公子府三年,自然认得大公子的样貌,更何况这等大事,非同儿戏,属下若不是仔细辨认,焉能回来向公子您禀报!”
刘琮的脸部微微一抽,咬着牙说道:“此事,除了我之外,你可还与别人说过?”
“不曾!”斥候一脸坚定。
刘琮闻言点了点头,松了口气说道:“好,很好!切记,从现在起,此事不得再向他人说起,除了你和在场的人若还有其他人知道,后果是什么,想必你自己心中清楚。”
斥候闻言浑身一颤,忙低头对刘琮说道:“公子放心,属下明白。”
“好。”刘琮挥了挥手:“下去吧!”
“诺!”
那斥候从书房退出去之后,刘琮长叹一声,来回地打量着宋忠,开口道:“这怎么可能,为什么大哥会孤身一人出现在那里?习忠那废物究竟在做什么?”
宋忠摸了摸下须,道:“以大公子的武艺,想从习忠手中逃脱,似乎不太可能,莫非是习忠将他放了回来?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刘琮想了想,一脸阴霾地说道:“莫不是大哥与那习忠达成了什么共识,毕竟他是长子,以后或许能帮他什么,又或许习祯最后时刻不敢激怒父亲,缩手了。但不论怎么说,现在有个事情可以肯定的是!”
“啪!”的一声,刘琮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咬牙切齿地继续道:“大哥居然活着回来了!”
宋忠一看这形势,连忙劝谏道:“公子息怒!切不可因为这个伤了身子。”
刘琮站起身来,开始在厅内焦急的来回度步,一种刚刚升了天堂,却又从天堂掉落到地狱的怒火充斥了他的内心,甚至影响了他平常还算不错的判断力,众人对他过高的期望让他迷失了自我。
大哥啊大哥!你还真是命大,这样也能活着回来。
“绝不能让他活着回到襄阳城!”刘琮双目圆睁,怒气与杀意瞬时充斥着他全身,直令宋忠战战兢兢。
刘琮看着宋忠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亲自去办!趁着大哥归来之事,其他人尚未知晓。”
说到这里,刘琮狠狠的用手做了一个斩下去的姿势。
宋忠轻轻的咽了一口口水,接着冲着刘琮拱手道:“公子之意,忠明白了。”
“还有,事成之后,尸体一定要妥善处理,最好是想办法把习氏的刀箭留在现场,把他拉下水,如此一来,不论习祯有没有异心,他都要过来求我,顺便叫人把这个消息送到蔡瑁和蒯越先生那,让他们也好好规划下。”
“诺!”
刘琮轻轻的哼了一声,冷然言道:“大哥啊,事到如今你还想活着到襄阳,有我在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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