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听见了胖子说完后,笑了一声。
在赌桌能讨着好的赌徒能有几个?
他只是想宰点她兜里的小钱。
可进了那赌场,被宰的,可就是别的了。
...
...
今儿天还早,一张赌桌坐着四五个人,另外一张还是空的。
见宋鸢兮进来,所有人均是安静瞩目。
宋鸢兮丝毫不在意,坐在那张空桌的椅子,把兜里的三百多块钱拿了出来:
“你这,还能拿别的当筹码??”
又是个不带脑子的傻比!
虽然长得丑,但起码还年轻,可惜了,怎么会这么想不开,跑这地儿来寻死.......
这是旁边那一桌男人们对宋鸢兮的第一想法。
庄家主位坐着一个黑瘦的驼子,他把手里的烟掐灭了,拿起手机打开电筒,借着强光看了一眼宋鸢兮的脸,摇了摇头,很是没好气:
“哪来没眼力界的野丫头,不知道你孙爷我这是什么地儿?”
长成这样,送都没人要。
宋鸢兮知道对方刚才拿手电看她是什么意思。
“换做是个男客,你也是看脸给筹码吗?”
孙爷顿默了几秒,转而咧嘴笑了一下,轻熟地从旁边的柜子抽屉里取出一张表,连同扔了知笔给宋鸢兮:
“面都有标价,你看着勾,完事把名给我签了!”
宋鸢兮看了一眼,面小到皮肤,骨髓细胞,大到眼角膜心脏脾脏等等,后面全都被标了价。
像是不可贩卖的一些手脚,也有选项。
宋鸢兮也没看细,全部勾选之后,签了自己的名字。
她把自己浑身全部都抵成了筹码。
“对了!”孙爷突然想起来:“你还是初吗?”
“这个可以给你写到备注里,多加俩百块钱。”
这一猥琐作声,引来旁边那桌的哄笑调侃:
“老孙你真行,这样一张脸你也下的去手?”
老孙不以为然:“女人嘛,关了灯都一样!我吃太多卖相好看但味道太松的,换换口味,说不定卖相差的,味道不错呢?”
要是换了别人,被一群老男人调侃猥琐,指定红了脸,亦或又羞又怕。
可宋鸢兮脸情绪没有丝毫波澜变化:
“这个我可以送你,也不用备注标什么俩百块了,就换你那嘴恶心发臭的黄牙,如何?”
老孙一下笑不出来了。
这还是头一个,敢问他交换赌注的人!
老孙看了一眼纸张全勾选的选项,也是微微有些讶异:“你这是单纯找死来了啊?”
不要命了,居然一把全押!
“你知道要是输了,你什么下场吗?孙爷可不是在跟你玩过家家呢!”
只要她一输,就会失去人身自由,暂时被关押起来,等着手术台——
“你快点,我还有别的事!”宋鸢兮不耐催促。
她拿到钱还给陆焉臣,还得回去把机车小鬼放出去,再吃一波炁灵,然后喊回来吃掉它......
这下搞得老孙略有点下不来台了。
营生这么多年头,还没见过这么有自信的!
不过她还不知道这赌桌的门道呢~
老孙:“行,你既然做好觉悟了,我也不磨蹭,你选个赌具吧!”
宋鸢兮:“不用玩那么多虚的,只押骰子大小就好。”
她算了算,这条命全勾选了,加起来不过七万多块。
赢了,按照这桌一赔三的赔率,赢回自己的身体外,再给十四万。
她欠陆焉臣九百多万,得开七局左右才行。
宋鸢兮好似压根就没想过要是开局就输了的话,会怎么样......
事实,宋鸢兮也不会输。
老孙拿了个骰盅,装了三个骰子,先扔给了宋鸢兮。
这是让对方检查一下赌具有没有问题。
老孙还特别好心:“你要是觉得我这桌有问题,咱们就在地玩。”
他见过太多输急眼了就疑神疑鬼的赌徒了。
“不用。我押大。”
还没摇骰子,宋鸢兮就已经把大小先押了。
隔壁桌的叔叔也是好心提醒:“小妹妹,哪有还没落盅就先押大小的,老孙在赌桌玩了三十多年,想要什么点数都能摇出来,你要这么玩,这不是摆明了送人头嘛!”
老孙今儿也是格外的包容退让:“妹妹,他说的没错,你先等我落盅了再押大小吧,孙爷我可没欺负未成年的心思啊~”
“不用,就押大!”宋鸢兮淡淡拒绝了俩人的好意,一意孤行。
落盅了她也押大。
老孙抬眉,点了点头,拿起骰盅,摇了起来。
来了个不懂事的送馅饼门,他连技术手脚都省得动了,也不秀什么花里胡哨了,摇晃几下后,心里儿门清筛盅里面是三个一点小,随即盖了下来——
还未揭开,老孙那一口黄牙又露了出来:
“妹妹,这地下不通风,人来人往的隔音也不好,一会孙爷我带你去找个僻静舒服点的地儿......”
宋鸢兮淡淡应了一声:“恩,你先开!”
老孙见宋鸢兮还一脸淡定,笑了一下,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把黑色的骰盅揭开,稳如老狗,连看都不用看,只是盯着宋鸢兮那半张精致清纯的脸:
“死心了吧!你放心,孙爷哪方面还是很会照顾人的......”
话还没有说完,隔壁桌刚才作声的那人忍不住再次提醒:
“老孙,你看看骰子......”
老孙应声低头一看,“不可能!”
明明是三个一,怎么可能会是三个六!
他怎么可能会出这种低级错误!
宋鸢兮冷冰如扑克,丝毫没有一个赌徒在经历生死赌局赢了后的兴奋激动。
她第一时间把桌的三百多块钱揣回口袋,轻轻一句:
“我赢了。”
老孙胸口顿时憋攒着一股子闷气,生自己的气。
不过只是十四万,这点小钱,他输得起。
“点十四万的现金给她。”老孙吩咐一个手下。
钱就在靠墙的那排柜子里放着,一打开,全都是纸币,连个锁都不带,下属一拉就拉开了。
一万一沓,一共十四沓堆在了宋鸢兮的面前。
宋鸢兮把腿的书包放在一边的椅子,不紧不慢:
“你的那口牙,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老孙自然不可能会当真,真把自己一口牙全敲了。
他直接不认账了:“只不过是个玩笑,协议中又没写,凭什么要遵守?”
宋鸢兮大概也想到这人不会乖乖听话了。
她站起,围着赌桌,直接走到了老孙的身边。
老孙的三角眼里带着对一个女人的不屑和瞧不起:“你不会是想打我吧?就你这......”
话还没说完,宋鸢兮拉着老孙的胸前的衣领,猛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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