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阳光正好,树影的斑驳打在少年的脸上。
帝泠睁开眼睛,但却没有看人,“阿沐,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喜欢。”
时沐继续看着少年,相比之前,他总觉得眼前的少年不一样了,眼神更冷了。
那种冷,并非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而是让人感觉忽近忽远,那种永远捉摸不透的感觉。
公子如玉,也的确是温润如玉,但玉却不是暖玉,而是冷冰冰的凉。
“小少爷,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帝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我,“走吧!”
“这是您的房间。”时沐把人带到宿舍。
房间可以算是十分简陋,两张床,一张桌子,简陋到连把椅子都没有。
看着床上时沐同款练功服,帝泠有点儿嫌弃的捏起衣服,“我也用穿这东西?”
帝家的练功服就是一个字,丑,丑得惨绝人寰。
瞅着手上的丑东西,帝泠嫌弃地把衣服扔在床上。
“帝家的规定,总部的所有人都必须穿着统一服装。”
“那帝时堔了?”帝泠问。
时沐依然是冷着一张脸,但眼中却有了明显的笑意,“二少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他自然不用。”
帝泠气得差点儿没咬烂一口银牙,那个狗玩意,就知道搞什么独裁主义。
下意识的反应让她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帝时堔独裁关她屁事,她管的着吗?
随后恢复到往常笑吟吟的样子,“知道了,阿沐,你下去吧!”
时沐走得有看了帝泠一眼,然后关住了门。
帝泠看着门口,惊讶中带着点儿慌张。
卧槽,她刚才没看错吧,时沐看她的时候,那满满的都是慈爱。
究竟是不是时沐单身久了,然后想体验一把父亲节的快乐,直接把她当成儿子养了。
被当儿子养了那那么久,帝泠气得躺在床上,抓住被子踢开,然后一下子钻进被窝里。
气死老子了!
随后钻出被窝,头发被弄得乱糟糟的,吹了口气。
算了,原谅他了,谁叫他长得好看还贴心呢。
磨磨蹭蹭的换好衣服,一身黑,就跟那乌鸦。
啊,呸!她不该侮辱乌鸦的。
多亏房间里磕碜的连块镜子都没有,要不然让自己看见,还不得郁闷死。
黑色的练功服上袖口上刺了个“泠”字,显然是早有预谋。
帝泠看着外面的太阳,帝泠的老毛病又犯了。
烈日炎炎下,一个人向乌龟一样向前挪动,比军训的时候更甚。
“帝泠,用不用我踹你一脚,才能帮你挪个窝。”
这声音就算她没看见人也知道是谁?
除了帝时堔,谁管她走得快还是慢呢!
调整后笑容之后,她转头看向帝时堔,“哥?”
笑容贼甜,声音也贼甜。
“快点走!”帝时堔再次嘱咐道。
帝泠头也没回,走到训练场。
训练场上一大群大老爷们,光着膀子,手里端着枪。
帝泠一眼看见趴在地上的时沐,这次倒是没有光着上半身,衣服穿着整整齐齐,连拉链都拉得不差分毫。
帝时堔指着一把枪,示意她也端着枪去那趴着。
帝泠连忙摇摇头,表示她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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