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透过树枝,斑驳的光就洒在了主仆二人身上。
佐佑略略颔首,低声道是。
随后,佐佑双手将改造后的琉璃匣子捧给韩昭:
“这是经奴改制的琉璃,请侯爷务必收下!。”
偏北地区,又是秋季,时常是天干物燥,极易走水。
佐佑意在以此琉璃隔绝烛火与外物,以便预防此等意外。
韩昭却并不知晓其中深意,只道这佐佑,经皇帝这老狐狸调教而来,自然也就是只小狐狸。
狐狸此物,肯主动示好,必定是事出有妖。
韩昭面上不动声色,伸手接过,说一句“你有心了。”就挥手让佐佑退下。
佐佑松了口气,心中竟一股释然。
他站起身来,答应一声,就步伐欢快地回居处。
佐佑走后,韩昭略有些疑惑。这皇帝派来的佐佑,到底,是怀着何种心思的,是友,亦或是敌?
突然想起,
‘跟着佐佑的季沐仿佛还未归来……’
正想间,季沐飞身而至,面上黑布却是不翼而飞。
“老大……那佐佑装的太好……属下不是其对手……”
韩昭白他一眼,
“你现在知道还不晚,你还年轻,再勤学苦练上那么几年,也许就是了。”
季沐捂住心口,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
“老大……你现在不是应该去可劲儿地收拾他一顿吗,这口气我咽的下,你也咽的下?”
“我还不想这么早咽气!”
韩昭理了理衣袖,
“他看到你的脸了?”
“呃……看到了。”
季沐想起自己不翼而飞的黑布,悄咪咪红了脸,心道:‘这可真有够丢脸的了。’
韩昭不理会他的小心思,径自说着:
“既已如此,你以后就一直跟着他罢,倒也省的麻烦了。”
季沐正色道:“是,属下遵命。”
稍后又垮下脸:
“可属下打不过他,倘若出了什么事,我也制不住他,那可如何是好哇?”
韩昭笑:
“本也没想要你做这些,”
他摇了摇头,“我并非叫你去与他比试,仅是让你去看住他,但凡他有何异动,你只管来报于我,余下的,我自有安排。”
季沐点头。
韩昭又言:
“你是谁的手下人,估计他心里也有个答案了,如此,应该没甚机会能再同你动手。你且放心去,权当是个磨炼。”
季沐还是点头,然后像是旋过一阵黑风,他就从韩昭的院子里消失了。
来到佐佑居处时,正巧碰上佐佑给南溪那油纸包。
打开纸包,甜腻腻的都是枣泥酥的味道。
南溪圆睁着杏眼,里头汪汪两泉水,清透的像是个会流动。
“谢谢哥哥,哥哥真是个好人。”
南溪是穷人家的孩子,要不也不能这么小小年纪的,就出来给人家做工。
他不通晓诗词,也于歌赋不甚熟悉,翻来覆去也就只会“好人”一词。
佐佑摸摸他的头:
“好了好了,你喜欢就好,横竖我也吃不完,那就麻烦你了。”这孩子生的乖顺,佐佑莫名就想照顾他。
他拍拍南溪的肩膀:
“今后有何难事,就来找我,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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