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皇后和倦江一行人身着华服,站在城门之上,为银修送行。
十月中旬,天气已经渐渐转冷,尤其是清晨,皇宫里的一些植株上已经挂了白霜。
西北比皇城更冷,或许此时已经是飞雪的时节。
银修本就怕冷,此时已经披上了狐裘,白色的狐毛围在肩上,远远看去像肩膀上落了雪。鼻尖被清晨的冷风吹得有一点红,更衬得面色白皙。
待银修走近,皇帝难得上前亲切地与银修交谈,银修也浅笑着回答。
这般慈父的形象,在银修幼年的时候求之不得,如今却已经不需要了。
所谓父慈子孝,不过利益交易,天家何来亲情。
银修一一应付完众人后来到倦江面前,然后露出了少年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倦江依旧那身精致的白衣,虽看起来单薄,但倦江并不觉得冷。头上束发的簪子是昨日银修送她的那支,一朵白玉兰迎着冷风在发间绽放。
凤眸中的薄冰似乎被银修的笑容暖化,倦江也回了银修一个笑容,搅乱一池春水。
银修没忍住,伸出手放在她的脸侧,顿了一下后轻轻摸了下玉簪。
银修给身边的暗卫悄悄打了个手势,于是四周忽然起了一阵怪风,刹那间尘土喧嚣飞扬。
在其他人都慌忙挡风的时候,银修伸手将倦江拉入怀里,如愿以偿地讨了一个拥抱。
少女的身子被风吹的有些冷,而银修披着狐裘身上也很热。
倦江听到银修在她耳边发出了一声狡黠的轻笑,些许少年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边,有种异样的感觉。
“等我回来。”
银修轻声说,然后有些不舍地松开倦江,风很快静止,两人的位置恢复如初。
倦江因为这温热的怀抱骤然离去有一瞬失神,随后便听到银修的话。
倦江不习惯和人告别,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将手中握着的东西放在他手中。
“它会保护你。”
银修看了眼手中的东西,是一张被折成不明形状的纸,虽然不明白它如何保护他,但是银修只以为那是类似保护符的东西。
将它在心口处妥帖安放,然后对倦江露出一个笑容,少年意气风发,光风霁月。
宫里的人都知道倦江曾经照拂过银修,而且银修这段时间经常去拜访倦江,所以对倦江赠礼的行为都觉得正常。
银修转过头,最后像皇帝行了礼,随后从楼梯走下午门,上了那辆为他准备好的马车。
马车缓缓前行,银修伸出手掀起侧边的帘子,微微探头看去。
一众娇艳鲜明的颜色皆沦为背景,银修的目光唯落在那个白色的身影上。
明明还没有彻底离开,就已经开始有些想念。
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却能感觉到她周身清冷的气息,她身边的人都不怎么敢靠近。
银修在放下帘子的时候意外看到某处一个青衣身影,顿了一下,在帘子放下前露出一个略带挑衅的笑容。
远处的莫赋自然看到了银修气人的笑容,也亲眼目睹了银修借风拥抱倦江,只是任他再气愤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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