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好过分啊。
萧兮辞跑过去,一整只都扑在他怀里。
“师兄窝想死你啦!”
玄衣少年脸色冷漠,声音冰冷:“我不是你师兄,那边洞里的才是。”
萧兮辞:“………”你非要提菩提那个扫兴玩意吗?
说是这么说,他却没推开她。
任她扑到了自己怀里,还蹭了蹭。
楚景鹤挑眉:“你这是投怀送抱?”
萧兮辞理直气壮:“嗯。”
楚景鹤把她耳鬓湿漉漉的碎发撩开,脑袋抵在她肩窝上,声音略微沙哑,吐气如兰:“要浸猪笼的。”
小姑娘摇摇头:“没事呀,你是我未婚夫嘛。”
“婚约……你同意?”
“很多年前就同意了呀。”
这回轮到少年沉默了。
好半天,他才道:“可我是一个病秧子。”
小姑娘回答:“我也是一个药罐子呀。”
萧兮辞伸手揉了揉他眼角的红:“你不是有头疾吗?还淋雨?不怕变傻子?”
楚景鹤:“………”
脑袋确实,疼痛能耐。
不过他还忍的住。
都忍那么多年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玄衣少年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大滴水珠沿着发丝下落。
少年眼角猩红,看着莫名……有点欲。
欲欲的少年郎从她肩膀上捉了只小蜘蛛出来。
半黑半白,背部图案像个人脸。
萧兮辞:“………”她一把拍掉这蜘蛛。
拉着一小块从他衣服兜里露出的白色发黄布条,打算擦擦手,却扯出一个破旧的娃娃。
看了一眼,娃娃黑色的纽扣眼睛缺失了一颗。
独眼娃娃,笑得粗糙简陋。
一针一线,透露着幼稚。
被她一把丢在地上,她鼻子一酸:
“还晴天娃娃呢,这么没用。改叫雨天娃娃吧。”
她仰着头,瞪大眼睛看着天空。
大滴雨水滴落在她眼睛里,混着泪水一起下流。
这是雨水,对,雨水。
她绝对没有哭!
楚景鹤跳下石头,把它捡起来,重新塞回到兜里,靠近心脏的地方。
“有用的。”
萧兮辞突然哇的一下,哭得好大声。
“一点都没用!它就是个垃圾!脏死啦,你要它干嘛!”
气死她了,在京城天天下雨就算了,为什么到了燕州又正好赶上了它的雨季。
从国破的那一刻起她世界的雨好像就没停过。
好气啊好气啊。
什么垃圾玩意!
在想想菩提那个变态对她进行人身自由的囚禁,还时不时来吓她,一会儿是大腿粗的蛇,一会儿是密密麻麻缠绕在一起的蜈蚣球。
还有毛色鲜艳,食指那样粗大,还带着剧毒的毛毛虫。
想想就来气啊,她觉得刚刚那一下都捅轻了。
眼泪汪汪。
难受ing
“回去吧,会感冒。”楚景鹤拍了拍她的头。和小时候安慰她时一样。
“菩提那狗东西他吓我!”
“嗯。”
“他还掐我!嘤嘤嘤,我脖子肿了……”
“嗯……你喜欢八块还是十块?”
“八块。”
“嗯,把他大卸八块好不好?”
“不好,大卸十块。”
少年无奈低笑,“可,你说喜欢八块啊。”
转身的时候,那个洞里已经没人了。
只剩下两根断箭,其中一根染了血;还有一个红衣女子,被扭断了脖子倒在那里。
了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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