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冠少年慕容轩都震惊了。
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交到了雁归手上。
“我朝法律规定,夫子不得向学子索要学费之外费用,有损师德。”
雁归微微一笑:“我朝法律规定,不许聚众赌博。要蹲衙门一起蹲。”
慕容轩:“………”
青衣少年眼睛一眯,看向雁归的眼神格外幸灾乐祸,语气嘲讽:“呵,你完犊子了。”
“打晕当朝公主,该当何罪?!”
他痛心疾首:“不仅把公主打了,还把陈世子打成这样!”
“你还是人吗?!师德呢!”
雁归:“???”
一众学子反应过来,瞬间离他远远的。
某个少女勾起恶意的笑,故作虚弱捂住自己胸口,跑出了门:“来人呐!夫子打死人了!”
十八九岁的少年人,无一没有冷眼相看的。他们高高在上负手而立,兴奋的讨论他会被叛几年。
“我觉得至少得叛个凌迟处死!”
“哈哈哈!那我一定去看!叫上我那几个弟兄!”
“什么戏曲都没有看刽子手杀人痛快!”
“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一介布衣,有什么资格对本世子指手画脚?”
什么玩意!
年纪小小就反社会?
雁归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知道,国子监里有个班名叫天字号。里面全是有权有势的,皇宗国戚家的子弟。
他们背靠大树好乘凉,无法无天。
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说起来,老三好像也在这里读书来着……还真是辛苦他了。
雁归走上讲台,一拍桌子。
——咔。
橡木做的讲台,厚三寸。
裂了。
裂了?!!!
学子们:“………”瞬间安静如鸡。
他笑了一下:“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我?”
学子们眼神古怪。
看不看的起你,你心里没数吗?
雁归:“微臣,虽只是一介布衣出生,可也是经过陛下选拔,正儿八经的从四品官员,翰林院的文人!你们瞧不上微臣,可是瞧不上翰林院,瞧不起陛下?!”
“微臣自小寒窗苦读,才有今天的成就。而你们,没了家族的庇佑,又剩什么?呵。”
“望诸位,好自为之。”
傲骨铮铮的年轻夫子下了台,背着手挺直背绕过他们,走自太平公主前。
把她跟扛米袋一样扛在肩上。
“微臣的事就不劳烦格外操心了。请诸位放心,在没收到你们每人罚抄的课业之前,微臣是不会轻易死的。”
他如此说着,抬脚就走。
留下愣着的学子们。
某个小姑娘拉了拉旁边女孩子的手,亲亲热热而带着疑问的问:“我们有要罚抄什么东西吗?”
女孩子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某张桌子。
小姑娘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好家伙,整整三大袋纸,堆的比她人都高。袋子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鉴于你们课上胡闹,每人抄《出师表》一百遍。放心,微臣知你们矜贵,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会亲自上门去收的。”
小姑娘眼神逐渐绝望。
亲自上门去收?!你是魔鬼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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