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没原来是她,她就是东越皇帝的爱女,福宁公主。
女子没了白日的狼狈,今晚的她一双迷人的大眼睛灵动聪慧,几缕发丝垂在耳边,腰肢纤细,双手柔若无骨,玉香双肩,并不庸脂俗粉,清秀中透露出非凡的气质。
楚锦芊收回目光,弹了弹衣袖,她们遭到刺杀时遇到的那位女子,楚锦芊初见她时,见她行为举止不俗,倒也没想过她竟是公主。
福宁也在人群中注意到了她,她收回目光,指腹灵巧滑向某个笛孔,精致的唇角边便溢出激越的笛,声,那肆意的曲调好像挑起了狂风,留那长长的青色发带于狂风中与不远处对岸飘来的落花相舞。
少女依然闭着双眸,骨节分明的手在笛上有规律的点按。下一刻,笛声又于极高昂处陡然收敛,几乎同时,微风阵阵。好似这笛声本就与自然万物一体,而在这天地间肆意起伏的笛声,却也大方的显出了吹笛人的超然心境。
歌妓随笛声浅唱,“楚山修竹如云,异材秀出千林表。龙须半翦,凤膺微涨,玉肌匀绕。木落淮南,雨睛云梦,月明风袅。自中郎不见,桓伊去后,知孤负、秋多少。”
一曲落,皇帝龙颜大悦,“笛声悠扬而起,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宛如天籁,怡人心脾!不愧是朕的女儿。”
柳如霜端装上前,“皇上,事关政事,臣妇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朕恕你无罪。”
柳如霜跪地,声音哄亮,“臣妇发现有人勾结鲛人,暗中与鲛人往来,不仅如此还与其私相授受。”
皇帝坐上龙椅,他的猜忌心全部自与那首童谣,双手握紧像龙椅的龙头用力砸去,双眼通红,活脱脱的就像个愤怒的狮子,“是谁?”
“禀皇上,那鲛人就在我手上,现在就将它带到皇上面来,让他指认。”
在一处暗道,浸过盐水的皮鞭如雨点在小鲛人的身上,鲜红的血一落在了地上,新伤着旧伤,撕心裂肺的疼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终是昏了,一阵冰凉刺痛了他的神经,醒来,又是一顿毒鞭。
他硬是咬着牙,牙龈一片青色,不肯求饶,他也不知是第几次了,但是,他只知道他不能死,他们还在外面,等着他,等着他回来。
脚步传来,门开了。
女孩摇晃百着纤细的身子,伤痕累累的她脸上已无半点血色,一袭白衣已被鲜血染红,好似黄泉路旁盛开的彼岸度,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知,迈着沉重的脚步移动着,伤口再一次被撕裂,鲜红色的液体从她的手臂流淌下来,
小鲛人胸口一阵血气上涌,他一个没忍住,‘噗’地吐出口,染红一片前襟,就连面前也扬起一片血雾。他却视而不见,定定看着面前的人,仿佛不相信竟会是她出手伤他
她曲线优美的轮廓上,黛眉浅淡,几分英气,羽睫微垂,灵光慧黠的眸子里除了冷漠疏离,还有一丝隐忍的小火苗在颤动。
衬得她一双灵眸更为晶莹灿亮,融合在那样一张容颜上,夺魄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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