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奴身材高大,全身上下都是黑漆漆的,只有眼白与牙齿不是黑色,虽然李思敏解释了他们性情温顺,绝不会伤人,孙佩还是不敢靠近。
这两个番奴确实象李思敏说的那样,看起来非常温顺。
等他们退下之后,孙颖问:“听说番奴都是从海那边贩过来的,看起来样子凶恶,但是用起来还是很听话的。”
“其实他们派不上多大用场。”李思敏说:“力气大是大,可是脑子不怎么灵活,学咱们这儿话几年了也没学会几句,吩咐他们能听懂,可是他们又不会回答。带他们上街去吧,还容易引起骚动,只能扔在乡下让他们干点儿杂活了。这一对番奴是旁人送的,换成我,我才不花钱买这不实惠的样子货。”
孙佩好奇的问:“他们能听话吗?不想着逃回老家去?”
李思敏笑了:“逃?逃不了的。你以为象咱们这儿的人一样,逃了混在人堆里找不着?他们这种长相,在咱们这儿是寸步难行的。”
孙佩一想可不是,就那俩番奴的长相,实在是太扎眼了。
“再说,他们根本不想跑。”李思敏说:“他们在这儿吃的好住的好,根本不想回老家去,这儿可比他们老家强多了。听跑船的海商说,他们老家可是不毛之地。”
是这样吗?
阿青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看不见那两个番奴的身影了。
可能李思敏说的对。
她也是一个异乡人。而且她的家乡比那两个番奴还要遥远,在一个她可能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彼岸。
起先她也想要回去,后来她发现她毫无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她也跟自己说,这里的生活很好,她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不再想回去了。
“吴姐姐?”
“哦,没事儿。”阿青加快脚步跟上她们。
天太冷,庄子上风也大,这种天气里想骑马那是不太可能的。李思敏十分别出心裁。没想着招待客人们喝茶、下棋,做诗、赏花之类。她在屋里竖了张包绸缎的靶子,大家比射箭。
这玩意儿很新鲜,投壶大家都玩过的,但射箭就是只闻其名了。用的弓十分小巧精致。与其说是武器,不是说是玩具。弓身上雕着花系着彩带,孙佩摸着它都爱不释手了。
李思敏笑着教她怎么拉弓,搭箭,瞄准靶子。
孙佩把弓拉得满满的,手一松,箭根本没受弓弦回弹力的影响,直直的往下墮,啪的一下摔在她的脚面上。
当然。竹箭很轻,又没有箭簇,是不可能把她砸伤的。
旁观的三个人无良的哄笑起来。连孙佩的亲姐姐孙颖都不例外。
李思敏边笑边说:“不打紧,头一次嘛,都是这样的。”
孙佩自己也不恼,笑着又抽出一枝来:“刚刚那支不算。”
“不算,不算。”其他人笑着附和,阿青还说:“你当心些。别把护指给转偏了,弓弦会把手指勒伤的。”
孙佩应了句:“我小心着哪。”
第二次她就没有再犯第一次的错误。箭果然被射出去了,只是没朝着靶子飞,起码偏了有四十五度,斜着就飞出去了,大概射了有将近十步远。
这进步已经很快了。
孙佩连射了几回,射到第四回的时候,箭已经沾到靶子上了,箭头上的颜料在白白的靶子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绿点。
李思敏笑着走上来:“行啦,该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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