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刚想拒绝，脑海里响起古凌的传音，随即一震，瞳孔扩大看着她，稍微平复下来才道：“主子让你进去。”

……

席府。

席雪靠在床头坐着，那天黑市的伤让她现在都出不了门。

旁边是一跪一站两个婢女。

跪着的道：“小姐，刚才有个女人进了古府，是我亲眼所见。”

“啪啦——”席雪手里的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定是气极了。

碎渣溅到跪着婢女手背，划开一道血痕，婢女大气不敢出。

席雪脸上阴云密布：“又来一个不要命的！”转而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黎姿姿，你不是说凌哥哥不喜女的靠近吗？怎么一个两个的出现在他身边？”

黎姿姿不敢说话，自从被丢出古府就被席雪的下人带到她面前，让她提供有关古凌的信息。本以为这个好拿捏一点，稍稍说几下就骗过去还好吃好喝的，哪料席雪根本跟外面传的不一样，当场识破被罚三十毒鞭，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奴……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席雪阴森，“上次那黄衣贱人已经死了，你想下去陪她？”

“不！不……”黎姿姿不住地磕头，一响一响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饶命！”

站着的那个婢女忽然道：“小姐消消气，何必为了个贱人发火，小姐天资卓绝才是最配阁主的人。”

席雪被哄消气了：“翠绿不用你说，她如何？”

后半句是问黎姿姿的。

黎姿姿沉默有点久，眼看席雪就要耐不是住了，翠绿当下一个耳光拍得天响。

黎姿姿嘴角溢血，脸上火辣辣的疼，开口说：“她……她戴着面具，修为……修为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席雪道。

“奴婢看不出！”

这简直让席雪心情坏上加坏，正憋肚子里有种风雨欲来之势，当然是对黎姿姿的。

“翠绿，你看该怎么让她消失？”

翠绿道：“依奴婢之见，那人修为不低，不如先派个人去当细作摸清她的底细，然后再谋解决。”

“嗯，”席雪盯着地上跪的，“你去潜在她身边，把她的底细都给我摸清了！”

黎姿姿恐惧：“不行啊……”

“怎么不行？”

席雪的话听起来不容置疑，黎姿姿颤巍巍道：“我在古府当过下人，万一她带我去古府，奴婢会暴露的……”

席雪下床，捏着她下巴强迫她抬头，身体因恐惧而在不住发抖，她道：“我倒没想到，你这张脸长得挺贱的，划花了就不会被认出来了。”

“不……不要！小姐！”

翠绿已经拿出匕首，固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冰冷的匕首在她脸上一下一下的画着，黎姿姿发出痛苦的惨叫，但没人会同情她。

翠绿同匕首冰冷的脸印在她眼里，下一秒涣散了。

黎姿姿无力地倒在地上，脸上布满血迹，翻出的血肉纵横交错，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小姐划好了。”

“很好，拖下去立马开始计划。”

翠绿道了声“是”就拖着黎姿姿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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