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的非常好找,景糯塞的不深,沿着缝隙轻轻一模,就能摸到文件袋的边缘。
厉裕琛拽出来,里面东西不多,索性都到在了桌子上。
一堆撕碎的纸片,还有几张照片。
厉裕琛看清照片的内容后,瞳孔猛的一缩,一下子就记起了那天的事情。
他是在金店偶遇任瑶瑶的。
老厉和他媳妇的三十周年结婚纪念日在今年九月,当年俩人结婚的时候比较仓促,没来的及按照流程一步步来,购置三金提亲这一个步骤就被省掉了。
今年老厉想把这个流程补上,但是澳洲的金店里的戒指,毕竟和港城这边传统样式差别太大,定做的又少了这么几分感觉,就让厉裕琛去金店选一下拍照给他看看。
导购才取出戒指,任瑶瑶不知道从哪就冒出来,笑着同他打招呼,还搭了几句话。
那时候本来就因为她私自联系营销号炒热度的缘故,厉裕琛对她印象不太好,但是又俗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厉裕琛就冷着脸点头示意了一下,连话都没说,因为不想和她站在一起,就直接走开了。
前后绝对不超过一分钟,没想到就这一分钟不到,都能被偷拍下来。
还送到了景糯手里。
该说不愧是混娱乐圈的,厉裕琛被这种不入流的下作手段气的牙痒痒。
至于那张被撕碎的纸片,这样子很难去辨认上面写了什么,厉裕琛没有犹豫,起身去找了胶带,把束缚的外套脱下来随意扔在一边,挽起袖子就准备一点点粘起来。
家里是那种非常宽的透明胶带,是景糯拼拼图喜欢用的,她爱拼那种动辄三五百片的大图,那样的拼图背面都是按照英文字母区分的,所以景糯拼的时候都是顺着字母拼背面,但是这样有个问题就是拼好了不好翻过来,后来她想了个办法,不知道从哪买来比手掌还宽的胶带,把拼图背面拼在胶带上,这样一粘,怎么都不会散。
厉裕琛拿着胶带重新坐下,想到景糯趴在地下,卖力的找拼图碎块的样子,嘴角勾了勾。
枯燥单调的重复行为好像也没那么无趣了。
拼拼凑凑的的时间不算很长,厉裕琛只挑了有字的粘,加上也没有撕碎到变成纸屑的程度,所以还算顺利。
因为一通电话而带来的好心情在看完纸上的文字后戛然而止。
如果刚刚的照片只是令他有些恼怒,那这一封简短书信上的每个字,都无疑是在彻底挑起他的愤怒情绪。
故作亲密的称谓,字里行间充满了高高在上和可怜施舍。
景糯看见这些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的心情?所以才会控制不住砸了一套瓷杯子,才会控制不住的问他去哪里了。
住在一起几个月,那是景糯第一次质问他,显然厉裕琛没有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也没能看清她盛怒之下隐藏的失望和委屈难过。
两个人对于对方的不信任,才会造就如今这么一副场面。
那只孤零零的杯子还放在桌子上,厉裕琛把景糯没砸的最后一个瓷杯握在手里摩挲,一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想立刻打电话给景糯把事情解释清楚,又因为时间不合适而作罢。
强迫自己上楼潦草的洗了个澡躺到床上,身边怀里都空荡荡,景糯离开的时间太长,残存的气味也渐渐散掉了。
厉裕琛闭上眼睛。
景糯身上总是有一股格外好闻的味道,像是糖果,又想只是单纯的甜,并不腻人,抱着她在怀里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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